楚尧宸走后,凝冬急忙赶来。
慕鱼衣物破损,幸好她提前准备了,换上凝冬拿来的同款衣服,一脸淡漠。
凝冬疑惑地说:“就为了报仇,连自己的名誉都不要了,这样值吗?”
慕鱼选择把她的出身秘密藏在心底,没有向凝冬透露半分实情。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说和侯夫人是不共戴天之仇,要让对方尝尝骨肉分离、不得安宁的滋味。
“我们赶紧回去吧,晚了张妈妈又要找麻烦了。”
没过多久,两人回了院子,张妈妈已立在院门口,一脸怒意:“还不快跪下?”
“世子都进屋了,夫人还空着肚子呢!”
慕鱼连忙赔笑:“张妈妈别生气,我一时迷路,这才回来晚了。”
“跪满一个时辰,然后回屋反省,今天不准你伺候了!”
话音刚落,张妈妈一把夺过了食盒。
新婚之夜,本该是小两口亲热的时候。
但奇怪的是,院里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
张妈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慕鱼识趣地避开风头,跪完就回屋了。
这一夜,人人都过得不踏实。
到了第二天,慕鱼随郡主去给婆婆请安,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莞妍,你身为郡主,应当遵守礼法,可你为何要这样羞辱我们!”
侯夫人怒不可遏,一把将新白手帕掷在地上。
新婚次日,有个习俗,要检查新娘是否落红。
而那手帕上……
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迹,无疑是新娘不清白的证据,怪不得侯夫人动怒。
“夫人,昨晚世子喝多了,没能同房。您怎么能这样对待世子妃呢?”张妈妈辩解道。
侯夫人听了,面上闪过一丝悔意,但仍坚持己见。
“嫁出去的女儿,要顺从丈夫,世子醉了,你怎么不让人送醒酒汤?让他就这么睡过去,万一出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傅莞妍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傅莞妍冷声道:“侯府这些规矩,让我大开眼界,难道世子醉酒离席,婆婆会不知道?怎么全怪到我头上?”
说罢,她转身就走。
傅莞妍无辜受冤,吵着要回娘家,被张妈妈劝住了。
“郡主忍忍性子,嫁为人妇,哪有不受点气的。”
“可张妈妈,这明明是世子的不对,怎能赖在我头上?她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越说越气,傅莞妍转身摔了几个茶杯。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慕鱼端着食盒走进来。
“夫人消消气,今天一早请安还没吃东西呢,王妃知道了会心疼的!”
慕鱼递上栗子粥,那是王妃以前常做的,让傅莞妍不禁泪湿眼眶。
见状,慕鱼趁机添油加醋:“婆婆若不贤惠,想夺管家权时,就会用些卑鄙手段让新媳妇和儿子疏远,夫人别往心里去。”
“您和世子和和睦睦,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一出,就连张妈妈也对慕鱼另眼相看。
“行了,你下去吧。”
慕鱼刚走不远,身后传来低语:
“张妈妈,你去把青轩叫来,我心里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