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祭司院内。
容眠脑中忽然听到一阵悠远的男声,像是在山谷里回荡不息,“容眠。。。。。。容眠。。。。。”
容眠好像被人召唤着一直向前走,走过丛林越过小溪最后站在山谷边,只听见那个声音自大空散落:“容眠。。。。。我的后代,千年后将你召唤回,您将在这完成你的使命。。。。。。”
容眠不解,看着虚无一片的天空,大声道:“你是谁?”
“吾名德尔巴,你的祖先。”
容眠还想大声呼唤,可那声音忽然消失,不论他怎么呼喊,都像是对着空气,亦或是打在软绵绵的墙壁毫无半点回想。
“呜——”
容眠被惊的立刻坐起,捂着喉间呼吸急促,额间沁满薄汗,再看四周黑漆漆的,窗外月色悬着,顺着落地窗可以窥见一点清光,他在祭司院内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刚才在做梦?
那个梦好真实,他觉自己真的再跟一个陌生人对话。
那浑厚的嗓音还徘徊在脑内没有离去,容眠情急之下只记得他说的最后那句:“吾名德尔巴,你的祖先。”
德尔巴是谁?
他的祖先?
难道他是被有意识的召唤而来,并非是意外的穿越?
德尔巴说他将完成他的使命?
他的使命是什么?
容眠睡意全无,拉开被子起身,熟门熟路的走到墙壁一角,吹了牛油点燃一盏灯,屋内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照耀。
翌日。
容眠记着昨晚的梦境找了关于初代祭司的一切资料,祭司院内每代大供奉身上都流淌着初代祭司长德尔巴的血脉,代代承袭他的意志掌管祭司院,造福万民,而昨晚那个梦境告诉他,他也是德尔巴的后代。
要来完成他的使命。
容眠看着自己,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注定,他是德尔巴千年之后的继承者,所以为提前召唤回来,可他要完成怎样的使命?
他面前一本厚厚的莎草纸文卷上面泛着幽幽黄光,容眠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拿起芦苇杆笔对着最后一页空白处使劲划下去,不慎那尖尖的鼻头刺伤他的指腹,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头淅淅沥沥烫到空白页面上,容眠惊的立刻起身,然而那页面却快速干涸,滴落上去的血迹也迅速干涸,好似看花了眼,容眠揉揉眼再看,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四周忽然就静止,过了片刻,那页面上慢吞吞出现一行小字,容眠奇迹般的读懂了,这是比较古老的文字,大概意思是每代德尔巴的后人身上都会有个独特的暗门,还有奥西里斯之毒。。。。。。随着文字指引,容眠越往下看越觉得心惊。
直到全部看完,容眠额头冒着一层细密的汗,他——他穿来的这具身体果然不同寻常,真的会怀孕生孩子。
德尔巴大祭司因为侍奉神明,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奥西里斯蛊毒,世代相传,继承德尔巴的意志,那边是继承了奥西里斯蛊毒的作用下,每代大供奉都会无法避免的生下孩子,而这个孩子将来会继任为下一代的神庙主事人。
容眠看着端正遒劲的字体,后背一阵发麻,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既然这一代的大供奉已经有了继承者人选,就是原身,那为什么还要召唤他来?
原身去哪里了?
他不用继承德尔巴的意志吗?
德尔巴为什么要找他来?
一连串的问题,将容眠脑子都想痛了,揉揉眉心,最后一页字迹慢慢便轻变淡,最后又恢复以往空白一片。
容眠看着手中的书籍,料想这本书有特殊功能,只能由每代的大供奉的血液才能开启,遂决定将他带回祭司院好好研究。
走路时,容眠头重脚轻,人都要没了,他也明白为何自己会时不时的头晕干渴怎么喝水偶读解决不了那种恐怖的饥饿感,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他前段时间跟提特摩斯在一起翻天覆地,天南海北的颠,想到此,容眠后怕的摸摸小腹,这里不知现在还正常不正常。
想到一个男的后期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行走几个月,容眠脚都软了,德尔巴的文字里告诉他,这是每代大供奉的秘密,外人无法知晓,也就是说他即便怀孕了也不能给人知道。
上一代主事人也是悄摸摸生的娃吗?
一下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容眠一路咀嚼最后晃悠悠的回到祭司院,将门关好,看着怀中书籍发呆。
暗门,就是他后颈处那枚小红点吧。
可真邪门,难怪每次身体发生变化时,那里都那么敏感,提特摩斯的手戳进去就像——那感觉容眠忍不住瑟缩两下,仿佛被戳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