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脑洞大开了?"闻冲不赞同,"就算纪沉现在脑筋不清楚,可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这样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没看见人出去,那人肯定就在这里。"沈墨很执着。
情侣派对,他们又带着情侣面具,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状似亲昵地走在一起。
沈墨以前玩得很疯,但是这样的纯基佬派对,还是头一次参加,还一下子就碰上了这么有特色的。
通过面具,可以清楚地看出谁和谁是一对儿,这些人成双成对的腻歪在一起,尺度让人咂舌。
"我觉得应该考虑换个方向。"闻冲穿梭其间,不大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
沈墨却突然顿住脚步,闻冲敏锐地察觉他身上出现的煞气。
他顺着沈墨的目光看去,阴暗角落里的沙发上,男人仰面靠着,兔子面具下的肌肤白的晃眼,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任由带着同款免子面具的独辫男人抚摸着他的喉结。
独辫男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不消片刻,就完全肆无忌惮起来,扭动的腰身活像一条水蛇。
男人挣扎着要起身,又被按了回去,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落下去,看起来并非情愿的样子。
沈墨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燃着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施暴的独辫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那人嗷嗷叫了一嗓子。
这里位置较偏,音乐震耳发聩,众人都玩嗨了,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沈墨紧跟着就是一脚,"打错人了……"闻冲在他旁边轻飘飘说道,他已经揭开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面具。
沈墨的拳头僵在了半空,那人不是纪沉。
"卧槽,你神经病啊?"独辫男人被打得毫无还击之力,听见他说搞错了人,立马不依不饶起来。
沈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嚷嚷个屁,你给他嗑药是不是?要不要帮你把警察喊来?"
独辫男人立马闭嘴,换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哥……爷爷……我错了,我没给他喂药。"又指了指桌子,"香薰,助兴的,就想玩得开心点儿。"
闻冲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泼向了那个香薰盒。
独辫男人一脸肉痛,"我男朋友,他真是我男朋友。"说着,他又从男人口袋里掏出钥匙扣,又拿出自己的,上面果然有两人亲密照。"他就是熏得久了点,自制力又不行……"
沈墨这才放开了他,他忙不迭地架着男朋友跑了。
闻冲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把沈墨吓了一跳。"你累了?"
"你没感觉吗?"闻冲扫视了全场,冲他说道:"这里的熏香有问题。"
"我知道啊,刚才那小子不是说了吗?助兴的。"沈墨拨了拨那个香薰盒,"不是毒品,也没有过量,不构成犯罪。"
闻冲踢了他一下,"别拨弄了!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不适吗?"
"还行吧,我身体好!"沈墨其实他也有些晕乎,不过还能接受。但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强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闻冲审视了他片刻,“我很好奇,你是本来就弯,却不自知,还是被纪沉掰弯的?”
遥想当初
沈墨看着闻冲,比起上学那会儿,有了岁月的沉淀,多了成熟男人的性感,举手投足愈加风度翩翩,哪怕这就是个白切黑,也装得挺完美。
随着心境的一再变化,他对闻冲近乎执念的怨恨早已被各种情绪覆盖,模糊不清。
"你和纪沉,你们俩……你们……"沈墨已打定主意要问,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闻冲眯起眼睛,低不可闻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我们没做过。"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沈墨泛红的耳根。
这个答案让沈墨意外,闻冲显然不是柳下惠,难道是因为太在乎纪沉吗?
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匿名人发来的短消息,看清内容时,他心神一震。"纪沉在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