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个屁!
更离谱了。
亓笙嘴角抽了抽。
忍无可忍地一人赏了一个爱的大比兜。
风寻在催促,亓笙只好顶着一众悄咪咪的八卦视线,认命地爬上了马车。
算了。
反正她干完这单就撤了,世上再无云七此人……
云七丢的人,跟她亓笙有什么关系!
“来了?”殷瑾煦刚喝完药,脸上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他裹着披风坐在角落,清隽的眉眼露出几分疲态。
大概是路途遥远,坐了一整天颠簸的马车,正常人都不太扛得住,更何况一个病秧子。
亓笙顿了顿,乖乖地脱下鞋钻进殷瑾煦的被窝。
开始暖床。
“等等。”殷瑾煦叫住了她,“把外衣脱了。”
亓笙:“?”
他垂着眼眸,虚弱地咳嗽两声:“外衣脏。”
“……”亓笙只得认命地脱下外袍。
行吧。
是个有洁癖的小哥哥一枚呢。
一针一个小朋友
马车里避风寂静。
一层竹帘,就隔绝掉了荒野上瑟缩的冷风,以及呼啸的风声。
安静的只能听到殷瑾煦轻微的翻书声。
亓笙暖床暖得昏昏欲睡。即将入睡之前,忽然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紧接着似乎有人钻了进来。
亓笙瞬间清醒了。
“没睡?”殷瑾煦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又自然地在亓笙身边躺下:“往那边点。这边凉。”
亓笙:“……”
她只好挪了挪屁股,将自己暖好的地方让出来,殷瑾煦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暖和的地方。
只是这样一来,空间更加逼仄了。亓笙被夹在马车壁跟殷瑾煦之间,不得不跟殷瑾煦紧紧相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
【不对啊,暖完了我就可以走了啊……我还躺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