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如此……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多盯着些这小子才行!
“倒茶。”殷瑾煦展开一封黑色的密函。
风寻已经自动隐在了暗处,站在殷瑾煦面前的只有亓笙一个。她深吸一口气,只得认命地倒了杯茶,放到殷瑾煦手边。
然后迅速后退,眨眼的功夫便迅速窜上了房梁。
殷瑾煦:“?”
他动作一顿。
本来没太注意的,但是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似的,这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致。
“过来,让你走了么。”
亓笙:“……”
她只得重新下来,哑着嗓音:“殿下还有何吩咐?”
殷瑾煦支着腮,“研墨。”
亓笙抿了抿唇,上前拿起一旁的墨条,开始研墨。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规规矩矩当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只是磨着磨着,余光里总是闪过一只白皙漂亮的手。
白天微凉的触感似乎再次浮现。
【他手上竟然没有汗毛。】
正在蘸墨、手背划过亓笙指尖的殷瑾煦:“……”
他以为亓笙在看密函。
密函就摊在这儿,结果他在看手?
殷瑾煦神色有些复杂。
【累了,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呢……】
【忘了问风寻是早几晚几了。】
殷瑾煦深吸一口气,头一次为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
难道这个云七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杀手?
可是燕国的容宁郡主之死,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以及这次出现在乱葬岗的那个女子——上辈子在乱葬岗,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有别人在背后搅乱了原本的走向。
难道,有人跟他一样重生了?
头又开始痛了。
血流成河的京都城哀鸿遍野,绝望痛苦的撕心裂肺恍若昨日,似乎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每晚都会梦到的上一世噩梦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
殷瑾煦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嗯?传说中的密函?】
殷瑾煦一顿。
【怎么都不设防的,我还想要命呢。】
然后殷瑾煦就看到旁边的少年默默地离远了些。甚至索性站到了对面最远的位置,自然相触的肌肤也因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