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容砚舟才区区四级!
他早就看这装逼的容砚舟不顺眼了。
但那些“小喽啰”却只听容砚舟的话,对他鸟都不鸟。
施继元自从来了暗夜舫就鼻孔朝天,一副天王老子最大的嚣张模样……他们刚开始还捧着些,但得罪了一圈人之后,他们就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
而且上次在暮夕阁门口,施继元被一个暮夕阁的中级杀手扎成半瘫的事也让他被嘲笑了许久。
施继元被无视,脸上有点挂不住,只有他的忠实狗腿子们在应和他。
施继元烦躁地将狗腿子一把推开,冷着脸盯着不远处的马车。
马车前方有二十来个骑着马的侍卫,马车后面有二十个,两侧还各有两队人马。
看着很低调,马车是再朴素不过的马车,侍卫们也都穿着寻常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镖局的人在护送贵公子哥儿出远门。但暗夜舫给了他们一些画像,离马车很近的人正是画像中的摄政王心腹,风寻跟风絮。
施继元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虽然有暗中保护的暗卫,但并不算多。
他们这些杀手一起上,绰绰有余。
但……
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施继元拧了拧眉。
大概上看施继元说了要动手却又久久不动,旁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嗤”声。
刚犹豫了一下的施继元立即恼了!
看不起谁呢?!
就算真的有猫腻,现在动手跟一会儿动手有什么区别!再磨蹭会儿摄政王都要走远了!
施继元当即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就要跳出去——
手臂一紧,容砚舟按住了他。
“等一下。”容砚舟低声道。
“妈的,你特么以为你是谁?还敢管老子!”施继元大脑充血,当即一挥手打掉容砚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那辆马车而去。
施继元虽然性格恶劣,但的确有两把刷子。
若是出其不备,兴许还真能在那些暗卫侍卫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冲到马车里,然后迅速劫持摄政王!
这样,二十一万两他可就可以独吞了!
兴奋让他的身体几乎战栗。而一切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到了马车跟前。
“抓刺客!”
侍卫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但已经迟了——
“唰!”
施继元掀起马车帘子,钻了进去。
然后……他跟里面的意想不到的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是你???!!!”施继元大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瞪着马车里的人。
马车里只有一个人,但却并非是摄政王殷瑾煦。而是那个曾让他后来挨了数百针、连续扎了半个月才行动如常的暮夕阁中级杀手……云七!
窄小的马车里,亓笙被他这一嗓子吼地耳朵疼。
她抠了抠耳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笑:“阁下这是想念我的银针的滋味了么?”
她的两指间,赫然夹着一根森寒尖锐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