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占用工作时间,难不成她还能随时监控?
隋竟波只觉得啼笑皆非。
和她抠字眼是吧?
今儿她心情好,懒得同一个毛孩子计较。
“这麻花劲织得好看,回头你也帮阿姨织一件怎么样?”隋竟波打着商量。
真的没看出来,李妍还有这两把刷子。
看样子说她从小就会织毛衣这话,不假。
“只要阿姨喜欢。”
隋竟波将毛衣放了回去,笑笑提醒:“晚上发点面包个红豆包,别忘了啊。”
晚上。
李景辉一口气吃了四个豆包,喝光最后一口菠菜汤,心满意足放下碗筷。
“最近菠菜丰收,食堂那边也是天天吃菠菜,把那些孩子吃得脸都绿了。”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
菠菜能有多好吃,谁爱天天吃来吃去。
采买的师傅可不管这些,每天这么多张嘴吃饭,当然什么便宜就买什么。
隋竟波说:“你今儿可吃得有点多,有那么好吃吗?”
不就是豆包,她包出来的味道也是差不多,怎么他就说不好吃?
因为李景辉爱吃豆包,以前隋竟波经常为了讨丈夫欢心就试着表现,可每回都会碰壁。
不是面的味道不对,就是馅的粘稠度不行,隋竟波总结归纳就是,李景辉这个山猪吃不了细糠!
不是她手艺不行。
李景辉看着簸箕里白白胖胖的豆包,一脸喜欢:“你每次做面食,那面都没全部发起来,馅就更别说了,不是稀了就是干了。你别看李妍这孩子年纪小,做饭很有一手。”
这就是个女孩儿,不然他一准把李妍送进炊事班。
在家里做饭,屈才了。
隋竟波一噎。
就一个破馒头还那么多讲究?
自己用的酵母,怎么就没发好面?明明就是丈夫挑剔。
电话响了起来,那头李妍赶紧跑了过去,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李景辉叔叔和隋竟波阿姨的家。”
对方可能说了什么,李妍将电话听筒轻手轻脚放在台上,对隋竟波道:“阿姨,是找您的电话。”
“好,我这就来。”
隋竟波从位置上起身,径直走到电话旁。
客厅里李妍正在收桌子,李景辉叠好报纸放到一边,刚刚看完。
“豆包的面我闻着好像有一股清香味道,你放了什么?”李景辉突然问李妍。
李妍抬头:“我没有用屉布用了桲椤叶。”
屉布就是配合蒸锅用布剪出来的一个防粘锅的白布,李妍打小在农村长大,农村人都是就地取材,没有城里讲究,有什么天然食材就抓一把顺手用了,李妍今儿就是用了桲椤叶代替屉布蒸的豆包。
李景辉连连点头:“你也知道桲椤叶?”
离开老家,他已经多少年没听人提起桲椤叶了。
过去他妈蒸点苞米面饼就会用桲椤叶蒸,不过那时候精面少见,条件好的吃些苞米面,条件不好就吃高粱面一类的。
“我老家乡下,桲椤叶很多。”
一片薄薄的桲椤叶勾起了李景辉思乡的情绪,这也让他对李妍的好感再次上升,桩桩件件吧他现在拿着这个孩子就当成自己家的晚辈一样的关照。
“你面也发得很好,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