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结合的身体,在一个只有双方的空间里忘情,汗湿的发覆于额头,使陈仅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性感,汗水打湿地砖,与刚才从浴缸里溅出来的水溶在一起无从分辨,火热的舌没有停止过纠结,快感持续积累,当它到达爆破点时,费因斯紧紧揽住陈仅的腰臀,身体加剧运动,仿佛被抽干似的轰烈,腹部一阵潮热,挡都挡不住,两人几乎在同时当到高潮。费因斯将指尖的温度抹到他的小腹上,细致地一寸寸抚摸,像在专研一件艺术品,那麦色的肌肤散发着情色的光泽,曾诱发一场最畅快的性爱。一直视情爱如草芥的至高领导者从来不知道,认真而彻底的沉沦是如此美妙的感觉。而对陈仅来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过程也太刺激了点,如果时间允许倒退,他宁愿希望不要这么快知道对方是焰,也没有被他带进欲望的深渊,欲火剿灭之后,是深深的懊恼自责,本意是要和焰并肩作战,而不是搞到床上去交流经验。太糟了,简直糟透顶!四肢瘫软,故作平静:&ldo;我还以为你想弄死我。&rdo;&ldo;我只是想让你永远忘不掉我。&rdo;&ldo;拷,我从来不会忘记仇人。&rdo;&ldo;我们有什么仇?&rdo;费因斯转过脸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笑得有多温柔,豪门中人还没有什么人有幸看焰如此宠溺的微笑,不过当事人神经比较大条,没有领会其中的深意。这下可真是万劫不复了……这成了陈仅现在唯一的残念。极致的快感过后,刚打完一场恶仗的&ldo;疲惫两人组&rdo;只有瘫软在地板上彼此凝视的份儿,当然,如果陈仅的眼神用&ldo;茫然地瞪视&rdo;来形容会更贴切些。其实要在此时承认费因斯就是自己神交已久的&ldo;焰&rdo;,实在是有够沉痛的打击,并不是说感觉对方形象不符、级别不够,而是陈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过去针对性的粗糙交往和眼前完全脱轨的现实接触中,渐渐丧失对未来的信念和对焰的距离感,他觉得快找不着自己了,也不能确切掌握眼前的焰是之前想象中的、数据报告里显示的,还是短期相处过程中的,又或者是现在正在交锋的这个人……一切都变得太混乱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让陈仅这一向崇尚简单的人种思索此类重大难题,真正是大不人道的事。就算没想过有朝一日要在焰面前耍帅立功,也不会料到会是那么狼狈凄凉的收场,而且根本就是没开场就输了个彻底,外带摔个四仰八叉形象全无,永无翻身宁日,谅超人也不能坦然接受这样的失败吧。费因斯先起来往自己和他身上胡乱用热水冲了一通,陈老大坚韧不拔地闭着嘴闷声不响,坚定贯彻‐‐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等想坐起来挺直背以示威武时,却发现这一简单的举动已经有实施难度,明显是刚刚的战况太过&ldo;激烈&rdo;所致,其不良后果之一就是挫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嘴角一垮,脸色越来越灰败。费因斯也在这时重新注意起陈仅肩臂上缠着的绷带来,那层层的纱布早就被浸湿了,他蹲下来用手轻拍了陈仅臀部一下,很自然地提醒道:&ldo;别感染了,出来我给你换一下绷带。&rdo;口气大方温文儒雅,完全兑去了恶狼的表皮。陈仅因其亲昵的举动差点蹦起来,毛躁的下场就是牵动了某个特别敏感的部位,于是立即呈现呲牙咧嘴、满眼哀怨状,尴尬了五秒钟,生硬而快速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ldo;我没事。&rdo;没等到确切的迎合行动,费因斯已经先探出一只胳膊擅自用力将地上的人架了起来,陈仅身体一腾空便顿了一下,但倔强的本性令他不肯有丝毫示弱的外部表现,一开始还反射性地想要推开旁边那根大支柱,但是人家非常坚持,他终于也收起攻击不那么抗拒了,并且还临时使坏,将整个的重心都压在那人身上。没走两步,脑子里就像有两位仁兄各抓着缆绳的两极扯过来扯过去,本来包裹住的伤口却在隐隐作痛,两脚也似踩在云端上有点发虚,身边是一具足以同自己抗衡作战的躯体,那源源不断的热从相触的皮肤输送过来,却无法缓解神经的紧绷。陈仅觉得未来的每一天都不可能比今天更可怕,费因斯在事后的冷静令他觉得大大失策,虽然拼命告诫自己要保持住镇定和风度,不要因为这种&ldo;意外事故&rdo;而破了功,可一看费因斯一副自然随便的样子,肯定是游戏高手无疑了,自己堂堂老大,在&ldo;那种事情&rdo;上耿耿于怀似乎太小家子气,就当被枪打到,没死就过了,下次严密注意,别再在这个人面前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