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谈家看上去根基深厚家大业大,但父亲谈致诚早在十多年前就不再管理,困在与前妻的回忆里出不来,而同父异母的哥哥谈云煦刚愎自用,前几年对酒店进行了新的一轮改革,以致于君灵酒店这两年接连倒闭,风雨飘摇。
京城的慈善晚会,谈云煦第一次把她捎上,是为了牺牲她,来换取卢家的支持。
卢家第四子卢季州至今未婚,比谈云舒年长五岁,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结婚不着急,先订婚了再说,把两家人绑在一起再说。
沈映之再次叹口气:“哎。”
一时间氛围有些沉默,谈云舒翻着自己的手机,她轻抿着唇,指尖有些不听使唤一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给方逾拨了过去。
如果之前在邮轮上喝了酒拨过去是意外,那这次呢?她这么清醒。
她也清醒地看着这通电话被方逾掐断——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1)
方逾没想过谈云舒还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
她看见来电显示“xxx”三个字母第一反应是觉得可笑。
可笑于谈云舒的厚脸皮,难道在谈云舒的视角里,她们两个人现在还能和睦相处吗?
订婚请柬早就被她跟撕墙面上的恶心人的贴条那样撕掉了,随意地丢在了学校的垃圾桶。
在谈云舒上次不管不顾利用沈映之拍那样的照片差点就掰掉以后,她就跟谈云舒说过“不要有下次”。
谈云舒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说不会有。
现在看来,的确不会再有了。
她们的关系在谈云舒递出请柬的那一刻就到此为止了。
那谈云舒的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又想着对她说“你是我的”吗?还是说又要像之前那样,打来和挂断都那么干脆,不用管着她的想法。
方逾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谈云舒的电话。
挂断还不够,她还拉黑了谈云舒的电话、删除了谈云舒的微信,就连她曾经格外珍惜的那张三年前比赛的大合照,她也一并删除。
再也不会见到,再也不想见到。
等到这一切做完,她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新家窗外的景色也要比星湖35号院好许多,她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悲伤又一点点地将她淹没。
这就是失恋吗?情绪来得好快,起伏也很大,明明她刚刚还在为谈云舒的不要脸而生气。
方逾又低下头看着手机,她翻了翻列表,最后给事务所的组长发消息过去,问:【组长,失恋的话要怎么办啊?】
组长是她的前辈和长辈,她深受组长的照顾,更何况之前组长就已经跟她说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了,她相信组长一定有让她尽快走出来的经验。
时间尚早,组长回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