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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往上一抱,周隽的手臂就牢牢圈在了她的后腰。
腰上的手臂烫,身下的腿也烫,孟疏雨感觉自己像被烫得昏了头,悬了半边的身体也软下来,就这么没出息地压了下去。
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慢慢攥拢,攥紧了周隽衬衫的前褶。
呼吸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心里却像被撒了一把跳跳糖炸得热闹,噼里啪啦地响。
孟疏雨看着周隽,从他注视着她的眼里看见自己烧红的脸,飞快别开了眼。
周隽却还盯着她,眼神在她脸上游移来去,像在分辨她眉眼间细微的表情变幻,想看出点什么来。
咫尺距离,孟疏雨不管把头别向哪里都没法忽视这道目光,又回过眼来:“你,盯着我看什么……”
看你好看。
也看你会不会被吓跑。
周隽一笑:“都坐我腿上了还不能看?”
孟疏雨太讨厌周隽的气定神闲,好像她永远得在下风。
但她这会儿头昏脑涨的,又想不出回嘴的话,支吾了半天硬邦邦说了句:“……不能。”
周隽啧了一声,挪开了眼。
等他视线移开,孟疏雨却忍不住反过来盯上了他。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长时间地看周隽,她再次感慨,这人皮相也好看,骨相也好看,简直像女娲照她的理想捏出来的人。
“你还挺双标。”周隽瞥她一眼。
“现在是我在安慰你,我想看你就看你,你还挑刺呢?”
“看我算哪门子安慰?”
孟疏雨适应了些这个姿势,嘴上又皮痒了:“我看你,是觉得你好看,不好看的我才不给眼神。”
周隽撇开头一笑。
“你看,你这不就被我逗笑了?”孟疏雨得意地扬了扬眉,“现在是不是好一点了?”
“是,多亏你。”
听多了周隽反话正说,孟疏雨总觉得他说正话的时候不真诚。
不过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找茬了,她斟酌了下,想问问他家里的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纠结,听到周隽说了句:“想问就问。”
“嗯……”孟疏雨沉吟了下,“我就想知道,你跟家里关系真的不好吗?”
“你什么时候听我提过他们?”
那就是不好了。
孟疏雨皱皱眉头:“可你国庆那时候,家里出事了不还赶着去处理吗?”
周隽目光一滞。
“哦,那天你说的不是这个家里,是你爷爷那里?你爷爷身体又……”
“不是。”
那意思就还是周家的事。
听周隽没了后文,好像不太想深入聊下去,孟疏雨想着在家事上还是需要一些边界感,他们的关系大概没到达这条边界,顺势转移了话题:“那就好,如果是你爷爷奶奶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话可以叫我上,我陪你去。”
周隽静静看着孟疏雨,揽在她腰后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像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住了脏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