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宠了我三年,王府也好,皇宫也罢,他的身边从来只有我一人。
朝臣催促,谢期淡笑,“朕有皇后一人足矣。”
直到他的白月光入宫。
沈云瑶设计流产,谢期亲手灌了我一壶红花,废了我的皇后之位。
我叩,“谨遵圣意。”
“你当真不在乎?”
“臣妾从不在乎皇后之位。”
他眸中似有情动。
我对上他的目光,我在乎的,只有你身下那把龙椅。
1。
“娘娘,皇上把您……”
茯苓踏进门,见到我的装扮,话都没说完就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宫中私自披麻戴孝是大罪啊!”
我把手中余下的纸钱填进火盆,又恭恭敬敬地对着我爹的牌位磕了个头。
“谢期允了我的,放心。”
茯苓长舒了一口气,忽略了我对当朝天子连名带姓的称呼,“娘娘,皇上还是疼惜您的。”
“疼惜?”我点燃手中的香,放到香炉里插好,香烟走出一段曲折蜿蜒的痕迹,缥缈着飞出门外。
从来都以忠君著称的相府在昨日被搜出了一件明黄的龙袍和几封通敌叛国的书信,就藏在我爹的书房里。
谢期甚至懒得审问,当即下令将相府男子尽数斩,女眷流放。
待我赶过去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谢期握住我冰凉的手,没有责问我无诏出宫的事,“枝儿,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其罪当诛。”
“枝儿别怕,相府不在了,还有朕,朕会护你一世无忧。”
我定定地望着他,眼前是他的深情,身后是相府满门。
借我相府的势力登基,刚坐稳那把龙椅,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过河拆桥。只剩女眷的相府,再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我想起刚刚进门时茯苓似乎有话没说完,“茯苓,你刚才想禀报什么?”
茯苓似大梦初醒一般,“噢……娘娘,皇上怕您伤心过度,把您的妹妹接进宫来陪您了。”
沈云瑶?
相府女儿只有两位,嫡女沈云枝,庶女沈云瑶。
我皱皱眉,“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