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说道:“姐姐刚回来不太适应,咱们兄弟都还好相处。但若是大哥哥和四弟弟让你不开心了,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喃月点点头,屋里安静了一瞬
青月又道:“时候不早了,姐姐早点歇息,我明儿再来。”
喃月起身相送。
青月身后跟着的丫鬟名叫云淡,刚进了竹枝院就开始抱怨,“夫人可真是偏心,二姑娘一回来,就添置了这么些好东西,怎的咱们院子就什么都没有?”
青月摆弄着手帕没有说话。
云淡见青月没有让她住嘴的意思,又说道:“我刚才看了那书案,竟然是老爷好友送的那张。二姑娘什么书都没读过,怎配得上那么好的书案?我们姑娘饱读诗书也没见给一张好书案。”
云轻听见声音,从外屋走了出去,扶着青月进了屋。
云淡还在抱怨,“原本我们姑娘是长房唯一的姑娘,现在二姑娘回来了,什么好的,都送她那儿去了。以后咱们哥儿再都跑去她那儿,咱们姑娘在这儿无依无靠的可怎么办?”
云轻瞪了一眼云淡,说道:“你胡说什么?林家就是咱们姑娘的依靠。成日里不想着怎么伺候姑娘,倒是学会了挑拨离间。”
云淡哼了一声,没再念叨。
云轻不去计较,但又担心,只
好向青月说道:“姑娘可不能听云轻的挑拨,夫人是好的。这些年没有薄待我们,还把您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您可不能因为几句话就多想了。”
青月回了里屋,坐在床边,面色不快,“如今我倒是知道亲生女儿的对待了,我究竟是不同的。”
云轻还想再劝劝,只见青月摆摆手说道:“服侍我梳洗吧。”换了衣服后,躺在床上,云轻帮她掖好被角时发现她正在哭。
青月转过身去,云轻试探问道:“姑娘怎么哭了?”
隔了一会儿,青月带着哭腔说道:“我到底不是她亲生的。”
“姑娘怎得这样想?这些年和老爷夫人时常在一起的是姑娘啊,您比二姑娘多受了几年老爷夫人的宠爱,比亲生的还亲。”云轻看着背对着她的青月,不知从何安慰。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她要全部抢走了,母亲、哥哥、弟弟,她都会抢走的。”青月哭得不能自已。
云轻安抚地轻拍青月的肩膀,“不会的,您只会多了个姐姐疼爱你。”
青月抽泣着,“不,你不懂。”
云轻叹了口气,云淡在外屋全偷听到了,越发不喜喃月,只觉得她不该回来。
喃月不知道走时还好好的青月回去后就哭了一通,她这边刚送走青月,张溪雪张姨娘就来了,她是立谦的生母又是老夫人的侄女,喃月也是恭敬对待。
聊了几句,无非是哭诉老爷早逝,喃月在寺里受苦,又说了几句
立谦的事后就离开了。
张姨娘走后,喃月才漱洗,在林家的第一个夜晚也算平安度过了。
清晨,扬鹤院的牡丹花和海棠花开得艳丽,喃月起得早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早上有些露水,没有炎日,周围都是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过了不大一会儿青月走了过来,说道:“就知道姐姐还没去给祖母请安,我担心姐姐不懂这些规矩,就来找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