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宁妃自愿陪葬,但是苏梓茉对父皇还是有些责怪,她不懂为什么父皇爱母妃,却要求母妃陪葬。苏梓茉带着所有家当以及母妃的遗物来到公主府。“瑶枝,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公主您别哭,瑶枝会一直陪着您的。”当年苏梓茉还差几个月才满十三岁,偌大的公主府总是让她感到寂寞,让她想起父皇和母妃日日在她身边的时光。公主府住了位公主,天姿国色、绝代佳人。不少王权贵族的男子纷纷等着公主成年,想向皇上求娶公主。殊不知,苏政也心悦苏梓茉。苏政上朝、批改奏折总有些心不在焉,时而想着去公主府探望自己这位皇妹。太后自然看出了苏政的这些心思,但是皇兄娶皇妹必定被世人耻笑,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到这一步,于是计划着想要除掉苏梓茉。不承想,北燕国趁苏政刚登基,打了南周国一个措手不及。南周国屡屡战败,苏政被逼无奈只能求和。北燕国王还是那个国王,只是不再是那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君主了,养精蓄锐十余年载,北燕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强大。北燕国同样要求送公主去和亲,可苏政并无公主,大长公主已经嫁人,现如今只剩下苏梓茉一位公主可以出嫁了。“母后,静和公主的母妃就来自北燕,怎能将她再嫁与北燕呢!”苏政的反抗带有一点私心,但是太后态度坚决。“宁妃根本就不是什么北燕的公主,她根本就是北燕的皇帝随便找来的乡野村妇顶替来的罢了!”太后朝中势力强大,大到苏政也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将苏梓茉送走。北燕国近几年出了位少年常胜将军,凡是这位将军领兵打过的仗,从来没有败北的时候。此次接亲,北燕国正是派的这位将军来的。和亲那年,苏梓茉年仅十四岁,虽然不愿意,但是自己一个人力量薄弱根本反抗不了太后和皇上。“末将黎陌寒,参见静和公主。”眼前这位将军长相英俊,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身披带着金色祥云纹的墨色铠甲,腰间的佩剑乌黑发亮,同样刻着金色祥云纹。“此程山高水远,还望将军多多关照。”“末将遵命。”“有劳将军了。”苏梓茉点点头,坦然地坐上了马车。本以为能和相爱之人相伴一生,没想到自己终究逃不过嫁给四十岁老男人的命运。一路颠簸,苏梓茉从未坐过这么久的马车,中途有些难受,不得不停车。“公主,我们如不能按时到达北燕,皇上定是要怪罪的。”黎陌寒骑在马上,直勾勾地盯着苏梓茉。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眼睛大又水灵,真是谁看谁心动。“你就是北燕新出的那位常胜将军?”“正是末将。”“北燕倒也用心了,竟然派你这般厉害的将军来接亲。”黎陌寒微微一愣,没有料到苏梓茉竟然会这样说,因为他身处北燕受到了北燕的影响,认为和亲公主就如同战利品一般。“本公主就是下车缓口气,这就上来。”苏梓茉在侍女瑶枝的搀扶下,倔强地回到马车。黎陌寒微微行礼,车队再次启程。“公主,您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会好很多。”“马车这样颠,我如何睡得着。”苏梓茉一路忍耐终于到了傍晚,一行人来到驿站,在此过夜。黎陌寒派人守着公主的房间,一来防止有人刺客,二来防止公主逃跑。第二天一早,车队正常启程。历经数日,车队已经离开城郊,正走在荒无人烟之地。“今晚恐怕要委屈公主跟随末将一同扎营过夜了。”“什么意思!”苏梓茉从未在野外扎营过夜,心里有些恐惧的同时,还带着一丝丝兴奋。“就地扎营!”天色未晚,黎陌寒一声令下就准备扎营休息,苏梓茉还有些不解。“带几个人随我去林中打猎。”黎陌寒一脸兴奋地从手下手里拿过弓箭,单手策马就要往林中走。“等等,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本公主该何去何从?”“公主恕罪,末将带人去打猎,待末将手下为公主扎好营地,公主可先行休息。”说罢,黎陌寒骑马带着人就往林中冲去。苏梓茉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将军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羡慕。“若父皇在,本公主定也能活得这般潇洒自在。”远远地听到黎陌寒一行人归来的马蹄声,苏梓茉忍不住从营内走出查看。看到黎陌寒一手骑着马,一手拎着一只小鹿,苏梓茉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喜。黎陌寒将手里的猎物一扔,谁知那小鹿竟没有死透,发疯似的朝苏梓茉冲来。苏梓茉眼疾手快抢走了身旁将士的弓箭,直接给小鹿补了致命一箭。黎陌寒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苏梓茉。苏梓茉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带着惊恐还有坚定,出手速度的果断,让黎陌寒有些钦佩。原来这位公主不是个笨蛋美人。“将军做事这般鲁莽,撞伤了本公主该如何跟皇帝交代?”黎陌寒愣了愣,随即笑着下马,对苏梓茉行礼。“末将罪过,请公主责罚。”“好!来人将猎物烤上!罚你带着本公主骑马!”黎陌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梓茉,一时语塞,但又想了想,有自己在不会出意外的,便领了这惩罚。“末将得令。”苏梓茉一跃上马,又让黎陌寒感到十分惊喜,黎陌寒坐在苏梓茉身后稳住马儿,生怕苏梓茉出意外。“没成想公主竟然会骑马。”“自然,父皇和母妃在世时,曾教我骑马射箭。”苏梓茉一脸兴奋。“公主既如此得宠,又为何会被送来和亲呢?”“本公主都说了,那是父皇和母妃在世的时候。”黎陌寒低头不语,他怕多说会伤到这位小公主的心。“黎陌寒我很羡慕你,自由在的,而我就连自己的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皇上,将军带着和亲公主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