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浅浅叹息,“我就是来找你的啊,黎初漾。”
小时候的记忆没有萧阈这号人,黎初漾呆呆地?问:“找我做什么?”
“你说找你做什么?”萧阈轻笑,“当然是早恋。”
她不解,“因为一篇作文想和我早恋?”
“前因后果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跟你说。”萧阈问:“扫完墓没?”
“嗯。”她看着笔记本,“什么时候下班?”
“嗯?”
“我想见你。”
“想见我?”
“嗯。”
“有多想?”
“特别?想。”
“特别?想是有多想?立刻马上那种?”
黎初漾诚实?地?说:“嗯,立刻马上那种。”
“行?。”萧阈笑了,懒腔慢调地?说:“抬头,往左边看。”
黎初漾愣了下,抬头,朝左看,泪水从脸侧滑落。
雨过天晴,阳光不知?何?时出?来,水雾折射出?彩虹,萧阈就站在金灿灿的花海中,一手抄兜,一手拿株向日葵悠悠地?晃着。
面前飞来一只蝴蝶,赤金叠加的斑纹,熠熠发光的鳞片,它先停于墓碑之上,随后振翅高飞。
冥冥之中受到指引,她爬起来,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跟着蝴蝶一起,踉踉跄跄朝萧阈跑。
他?更快,试图与时间争分?夺秒,从另一端飞奔而来。
萧阈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她,身上花香浓郁,第一句话则是,“乖乖,这是掉了多少金豆豆,眼睛肿成这样?”
黎初漾觉得刚刚一幕有点像肉麻矫情的文艺片,但余光瞥见他?沾满泥泞的球鞋,鼻头发酸,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你怎么在这里……”
“哥会魔法。”
“……萧阈。”
“我可没违规啊,你说想见我,我才出?现,没打扰你,你别?反而赖我……”
“为什么?”她哭着问:“不是说了让你别?跟来……”
“笨蛋,我不来谁来帮你擦眼泪。”萧阈用指腹轻轻揩去黎初漾的泪,细细筛出?她发间几?缕清灰碎屑,“别?哭了,我这不是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