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才不知所谓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不奇怪,好像我跟我那干儿子闹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跟他分手了?”
干儿子?
分手?
陈砚这辈子就分过一次手。
又是湛柯。
他目光冷厉地看向赵鸿才,“找我有事儿?”
赵鸿才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陪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
陈砚头昏得更厉害了,他闭了闭眼稳住身形,冷声道:“说。”
赵鸿才啧了一声,然后说:“长话短说,就我那干儿子,欠我五百万不给我还。”他说了一半,后半句意思很明显,留给陈砚自行品味。
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
虽然这种事情理解起来很容易,但陈砚还是觉得头痛欲裂,他低咳了两声,整个头就感觉要裂开了。
“那你去找他要,找我有屁用。”陈砚说完就想走,再拖下去他真要死外面了。
赵鸿才快步走过来拦在陈砚面前,“要是能要上我也不至于找上你,对吧?”
陈砚偏了偏头,盯着地面,心里烦躁更胜,“所以找我帮你骗钱?把我杀了再分尸,一块一块寄给他?他害怕了就给你钱了?”
被戳破是骗钱赵鸿才也不恼,“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陈砚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他,“你有病?你不找他亲戚朋友,你找我?”
明知道他们早八百辈子就分手了。
赵鸿才摩挲着下巴,说:“他亲戚朋友?他哪有亲戚朋友,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听过没?他就有个弟弟,但那□□崽子是个经常上电视的,闹起来事儿就大了。”
顿了顿,赵鸿才盯着陈砚苍白的脸说:“再查下去就发现……他曾经和你同居过。”
陈砚嗤笑了一声,“所以呢?”
赵鸿才撅嘴摇摇头,“真没想到,我那干儿子这么有本
事,居然喜欢男人。”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同居就是同性恋了?”
赵鸿才摇头,“诶不是不是,主要是在他家有本相册,里面全是你的照片。虽然我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个。”
陈砚推了他一把,“让开。”又说:“他居然是同性恋,他真恶心,你快把他打死吧。”
多余一秒都待不住了,药也不想买了,他只想回家,真怕自己晕在外面被碾碎了都没人来捡尸体。
赵鸿才眼疾手快地抓住陈砚的小臂,不让他走。
“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没让你走呢。”
赵鸿才手劲儿大,捏的陈砚生疼。
他咬咬牙,“你他妈有事儿找湛柯,别他妈找我,关我屁事。‘欠’你五百万的又他妈不是我,傻逼。”
陈砚甩手挣扎了一番,现在他病怏怏的,几乎完全丧失武力值,说是任人宰割一点都不为过。
怎么就偏偏重感冒的时候被傻逼堵到了。
虽然知道这事儿湛柯八成也是受害者,但陈砚心里还是忍不住连坐。
头疼。
一刻都待不住了。
他怀疑自己再跟这男人掰扯两句就会直接晕死过去。
被骂了傻逼赵鸿才也不在意,依然是刚才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