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一角,有两个人红着耳朵相对而立,却不敢瞧对方一眼,偶尔对视上也只是匆匆一瞥。
(19)
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宴会的主人公打破了。
顾言身上那张符无故自燃了。
作为这场认祖归宗宴的主要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关注着,符咒自燃时就有人赶紧将其扑灭,又将宾客们客气地请出宴会厅。
本来郁松和我也是要被请出去的,但郁家无人敢得罪,郁松想慰问下受惊的顾言,没人敢拦。
于是他带着我大摇大摆地挤进顾家人的圈子。
圈子里顾言正狼狈地被顾家家主训斥。
我掩着嘴凑到郁松耳边大声说:“我刚没听错的话,这顾言是顾家孙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陌生人呢,连自己孙子受伤了都不管还只顾着骂人。”
顾家家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倒是郁松微笑着揽我入怀,“未婚妻年幼,童言无忌,顾爷爷莫要跟她计较。”
妈耶!我恶毒女配的戏接不上了!
聘礼都没给呢就直接给我安未婚妻的名头,这小子,算盘打得真响。
这亏可不能吃。
于是我眼睛一转,看向旁边穿得珠光宝气的女人。
“阿姨,您请的那道士手上可沾了不少人命,因果轮回,您跳不出这因果啦,现在起多做点好事,说不定黑白无常能晚点来接你。”
在场的顾家人是何种表情我已无心去看,反正我帮顾言把害他的人给揪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眼下,我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拉着郁松离开宴会厅,沿着酒店逛了几圈,终于在一个无人的路灯停下。
“你刚说,我是你未婚妻?”
郁松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当我未婚夫?”
额……
“我可以吗?”
他屈指敲了下我的额头,哼道:“你做梦。”
想了下,又问我:“你为什么那么想我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