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研究,未必可行。」
楚轻盯着他看了一会,在判断出他所说的真实性后,声音软了下来:「泽渊,对不起啊,是我的不对,我真的不知道…」
泽渊靠在桌上,双手抱胸:「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殿下。」
「我们仍旧可以做盟友,只是你要把你和掮客具体的交易过程、来往记录都交给我。」没有在意楚轻脸上逐渐掛不住的表情,泽渊继续道:「当然了,如果殿下愿意给我一份供词,那就更好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楚轻低头笑了笑,声音很低:「我们仍旧可以做盟友,只不过不再是依靠信任。」而是依靠相互制约。
「是我违约在先。」想到之前他们几人相处的融洽时光,楚轻知道,终究是回不去了。
「好,我给你供词。」
泽渊並不意外他的识时务:「那真是多谢殿下。」
……
泽渊储存好影像记录,起身就要离开。
眼看他就要走出殿门,楚轻终於忍不住问:「池余他…还好吗?」
泽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殿下,我想我需要再和您强调一下,我们继续盟友身份的一个前提。」
「池余是我的人。」
「希望殿下,不要总是过问別人的家事。」
第38章他的容器(八)
回到军部,泽渊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黑市追查楚轻所交代的掮客的行踪,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並不只是简单的金钱交易这么简单。
在楚轻没有表明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对方就敢将情报递给虫族,泽渊只能想到两个原因,要么对方是个胆大包天,为得钱財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要么,就是他知道这个消息是楚轻放出来的。
若是后者…只怕他的背后另有势力支撑。
这两个月来,军部堆积的事务繁多,大大小小都等着泽渊决策,一下午的时间,也仅仅处理了十分之一,可无论怎么拖延,处理完多少事务,天色渐晚,总是要回住处的。
从恢復记忆到现在都没有停歇的忙碌让他有些疲倦,泽渊站在休息室门口,脸上没有了面对楚轻时的自信篤定,手指摩挲,脚步有些迟疑。
门內
池余坐在泽渊休息室的沙发上,似有所感的抬起头,他站起身,走到门边。
一门之隔,两个人都沉默的站立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