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问这个干啥?”
花信随意扯了个理由,“哦,没啥,就是好奇。”
男人了然地点点头,“是在网站上的评价里看到的吧。其实,这就是个噱头,哄人来玩的。这上清溪淹死过不少人,有这个传言也不足为奇。”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林岚和殷楚风的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偷听。
“叔,那你能给我们讲讲呗。”花信噔噔跑到男人身边,俨然对谲怪之谈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嗨,这有啥可说的。”男人乐不可支,“慢点,小心筏子翻了。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讲讲。”
“我们也是听爷爷辈的人说过,这溪里住着个水鬼,每逢十五的月圆之夜就上岸来找人聊天。见过的人都说,那水鬼啊,穿着好几百年前的衣裳,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不过,说来也怪,水鬼找人不聊家长里短也不谈别的,净扯些诗词歌赋。你想啊,旧时候没多少人读过书,哪能说到一块去?反正水鬼露过几次面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这样啊。”花信若有所思,“那这个水鬼害过人吗?他都是在哪里出现啊?”
“这倒没有。”男人笑呵呵辩解,“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这溪水淹死过很多人就是水鬼找替身呢?还真不是。怎么说那水鬼在这里也好几百年了,他要是真害过人应该早就去投胎了。至于哪里,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见到的。”
“说这个干嘛。”木筏驶进了一段狭长的峡谷里,茂盛的树木遮天蔽日,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男人将竹竿插进水里,不让木筏继续漂流,“我也都是从以前的老人听来的,咱也没见过。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花信摘下墨镜,悄悄给殷楚风他们使眼色,多年的默契对方立即心领神会。“怪不得花信要来这里呢,他是想要验证这条溪里到底有没有水鬼?水鬼在什么地方?”
林岚惬意地蹲下身子,双手轻拨粼粼的水面,感受着难得的冰凉。“嗯。那一会咱们就好好查查呗。”
蜿蜿蜒蜒,几个人漂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抵达终点,看到陆地,乔四海率先跳上码头。那么长的时间一直站在木筏上,被溪水环绕,他心里别提多恐惧了。乔四海知道,多半是因为身体里邪祟的缘故。上岸后,花信忧心忡忡。“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我也没有。”林岚和殷楚风无奈地摇头。
见他们情绪低落,乔四海当即搂住花信的肩膀,大方安慰,“哥,没事的,反正还有时间呢,不用这么着急。”
“会不会是因为白天,阳气太重,那个水鬼不敢泄露踪迹呢。”殷楚风试着分析。
“不会。他待在这里已经长达数百年。”林岚否定了殷楚风的推测,“而且他又不是一般的邪祟。”
花信沉思片刻,像作出重大决定般毅然抬头,“看来,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先打车回酒店,晚上再来一趟。”
“什么办法?”林岚和殷楚风异口同声,乔四海也侧头好奇地望着他。
“具体什么办法先保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花信轻松愉悦地迈出步伐,看着自己身旁陡然空落落的位置,乔四海心里难以名状闪过一丝失落。
出租车里,任凭林岚和殷楚风怎么问,花信始终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花信开车带着他们再次来到上清溪。夜幕低垂,天边一轮弯月挂上了树梢。有一段路不好开车,几人便下车步行。没走几步,就听到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旖旎的喘息声音。乔四海脸一红,尴尬地不知所措。倒是殷楚风,好奇地不停向树林的方向张望,被林岚笑着骂了一句,“不正经。”
花信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月色下,溪水宁静幽深,像是一片遥不见底没有光亮的深渊,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胆战。站在溪畔,林岚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花信要做什么?结果,花信刚说完自己的办法乔四海立即跳出来反对,“不行,哥。这个办法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而殷楚风,则眼神激动,跃跃欲试地看向花信。
花信顿了顿,“可是,除此之外我没想到别的办法。”
“不可以,绝对不行。”乔四海态度坚决,“哥,我不想让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再说,你们不是有很多召唤邪祟的办法吗?上次抓木偶的时候我记得你们就用过一次。”
殷楚风肘了肘身侧的林岚,小声说道:“让你姐出来。”
林岳冷冷地瞪视身边的男人,殷楚风丝毫不以为意,贴着她悄声耳语一番。听完殷楚风的话,林岳震惊地望着对方,瞠目结舌。
“你不也好奇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再说,花信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殷楚风啧啧两声,极力游说。
林岳,心思动摇了几秒,为难地偏过头,见她被自己说动,殷楚赶紧风添油加醋继续游说,“你想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一直听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那个郑信子,而且,花信不是说了吗,有郑信子在,他可没那么容易死。”
林岳看了看花信,又看了看乔四海,想到殷楚风的话,心一横,“乔四海,这件事我们就听花信的吧。今天和上次不一样,我们对这个邪祟一无所知,上次解决木偶人的时候,我是悄悄拿到了他儿子的一根头发。再说,这条溪水那么长,范围那么大,我们找起来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