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璐一个接一个的引诱之下。
夏知瑶不可?避免地想?到程维在?天台营造的国外画面,全家一起去国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程璐的声音如同罂粟在?耳边不停响起。
“你想?想?程北谦对你的伤害,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如果?哪天他?知道你跟我密谋的事,你觉得你能?逃得了?”
“你威胁我!”
“夏知瑶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让你明白利害关系,不管他?死不死,我都会把你们全家送出国,离得远远的,还有程维,你们一起走吧。”
夏知瑶孤零零站在?街道边,看着?路人快速在?眼前走过,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条条动态的线条。
在?这个动态的时候,她像是静止不前,看着?人生?起起落落。
不可?否认她心动了。
没人会再威胁她,也没人再伤害她父母。
她每天起床不用胆战心惊去应付程北谦,她可?以无?忧无?虑去喝咖啡,再去看一场电影,跟爸妈手挽手逛街买菜。
“这是你摆脱程北谦最好的机会。”
程璐说:“就算他?没死,只要我们掌控了公司控股权,他?就暂时失去了能?力,到时你已经逃到天涯海角。”
夏知瑶被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脑子里有两种声音疯狂交替。
答应她,你就可?以摆脱程北谦了。
不能?答应她,这样你再也爬不出深渊。
人内心的渴望永远是最真实,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体已经给出了指令,她答应了程璐的要求。
风把头发吹得很乱,全糊在?脸上,眼前的热闹街景变得陌生?又遥远。
夏知瑶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疯狂灌了三杯凉水,手心的汗水越来越多,嗓子也越来越干。
眼看着?时钟慢慢走向11点,临近12点,夏知瑶耳朵里的魔音再次折磨她。
她恨程北谦,比任何人都恨。
她在?无?数纷杂情绪中,剧烈颤抖地拨通了程北谦的电话。
上一次给程北谦亲自打电话,是屈膝奉献自己?。
这一次就是二人恩怨的了结。
人一旦知道自己?马上要摆脱某种禁锢,会克制不住激动,同时又被良知谴责。
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