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挣不脱徐川的压迫。
江月疏默默叹了口气。
余昭昭啊余昭昭,你也就在他面前像个小白兔。
只有和唐承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趾高气昂的公主。
被宠爱,被纵容,幸福得发光。
可惜那段日子终究过去了。
“他连你芒果过敏都不知道。”徐川嗤了一声,“这种人,你也敢跟他谈?”
余昭昭凉飕飕地轻哼:“学长管得是不是太多了?我跟什么人谈那是我自己的事。”
空气中短暂的安静后,徐川低低一叹:“昭昭,当初是我的问题,但过去已经过去了,你大可不必拉一个挡箭牌演给我看。我知道他不是你男朋友,你也不喜欢他,我能看出来……”
“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余昭昭冷笑着打断他,“我最傻,是不是?”
徐川拧眉:“昭昭……”
“我现在不傻了,没有被一个人玩弄两次的道理,所以学长,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余昭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十几年交情了,你又是月月表哥,我不想把关系弄得太难看,让她夹在中间难做。”
“维持一下表面和平,就算为了你妹妹,别惹我,行吗?”
这个傻子……
江月疏眼眶一热,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你俩干嘛呢?热死了,小川哥你早点上车开空调啊……”
徐川扬了扬车钥匙:“早开了。”
江月疏这才发现是一辆保时捷电车,轻嗤一声:“韭菜就是有钱啊。”
徐川瞥她:“说谁韭菜?”
“谁韭菜谁知道。”江月疏拉开车门,揽过余昭昭肩膀,“宝贝上车。”
先把余昭昭送回宿舍,徐川又跟着她回去,看了眼至多五十平的单人间,蹙眉:“这么小能住?怎么不让姑父给你租房子?”
“这儿离医院进,周围住的也都是同事,没有三教九流的人,我觉得挺好。”江月疏笑了笑,“小点儿打扫卫生不费劲啊。”
徐川一言揭穿她:“你就是懒。”
“……”江月疏嘴角一抽,“少说点话吧你,赶紧去给我装门锁。”
徐川轻嗤着,拿过玄关柜子上的新锁包装,走向她卧室门口:“我看你那男朋友也没什么用,这种事还得叫我。”
“不刚好赶上了吗?本来准备请个师傅来装,你来我就省钱了。”江月疏靠在门边,“别说我男朋友,他要不是出不来,能有你的份?”
徐川扯唇:“说得跟谁愿意似的。”
江月疏瞪他一眼,转身去客厅:“等着啊,迟早毒哑你这张嘴。”
徐川在国外这些年,其实没怎么和父母同住,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装个门锁也不在话下。
没过多久,江月疏卧室换上了新门锁。
坐在沙发上喝着她倒的柠檬水,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我该走了。”
“嗯。”江月疏去门口换鞋,“送你下楼。”
确实挺晚了,电梯里都没遇见同事,江月疏把他送到楼下,看徐川坐上车,挥了挥手。
徐川启动车子,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看了眼前面,手搭在方向盘上,似乎拧眉想了想什么,回过头:“她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江月疏一愣:“啊?”
“不是严兆。”徐川了然地看着她,目光沉如夜空,“她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
江月疏眼皮颤了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余昭昭喜欢唐承,是真的,哪怕分手了也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