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还没吃完早饭,肖冬翰发消息给她,他的眼镜盒和眼镜布忘在别墅,让她帮忙送一趟。
温笛问阿姨,有没有看到眼镜盒。
阿姨说没有,“我去更衣室看看。”只有更衣室的卫生还没来得及打扫。
一个深蓝色的眼镜盒落在沙发扶手上,她拿给温笛。
“爸爸,我去医院看看肖冬翰吧,您就不用过去。”肖冬翰毕竟被误伤,于情于理都该去慰问一下。
温长运上午有会,即使没有,他暂时也不想看到严贺禹跟关向牧。“那你代爸爸过去看看。”
“肖冬翰跟严贺禹不在一个病房吧?”
“不在,肖冬翰单独一间,严贺禹跟关向牧在一个病房。”
当时只有两间独立病房,关向牧便凑合了一下。
吃过饭,温笛换上外出的衣服,问清肖冬翰在哪家医院多少号病床,她拿上车钥匙下楼。
刚走到院子里,她又收到肖冬翰消息:【顺便帮我买个剃须刀。】他把他常用的剃须刀品牌和型号发给她。
温笛:【你出差没带剃须刀?】
肖冬翰:【带了。半夜去医院忘了随身带。】
之后温笛才知道,当时凌晨两点半,他们三人去医院没麻烦各自的助理和秘书,只通知了范智森一人。
他们觉得要不是最后范智森敬一轮,他们不至于难受到要打点滴,只好把账算在范智森头上。
不麻烦他麻烦谁。
温笛又折回别墅,现在不到七点,商场没开门,她家常备这些用品,可能型号跟肖冬翰指定的型号对不上,也没多大影响,能用就行。
【只需要剃须刀吗?】
肖冬翰:【嗯。】
温笛拿上剃须刀和剃须水,开车去医院。
江城的交通不算堵,在北京需要一小时的车程,在江城二十分钟开到。
她找到肖冬翰的病房,不是病房,只是一个普通单间。
肖冬翰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手上还在打点滴。
听到开门声,他睁眼。
“这么快?”
“这个点不堵车。”温笛把手提袋放在床头柜,里面有他的眼镜盒,还有剃须刀和剃须水。
他衬衫整齐,没有一丝褶皱,袖扣也佩戴上,头发清爽自然,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喝多了需要打点滴的人。
下巴有一片清影,但没到非要刮胡子的地步。
“看什么?”肖冬翰扫她一眼。
温笛大方说:“来医院还这么在意形象?”
肖冬翰没搭腔。
他来医院前,硬撑着又洗了一遍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但胡子忘了刮。
温笛顺口说了句:“以为你住在病房。”
“病房住满。”昨天范智森联系过,说只有单间。范智森怕他们嫌弃条件简陋,征求他们意见,说要不再换家医院。
关向牧当时撑不住,难受得要命,说:换什么换,坐台阶上也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