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君庭的唇游移到她的胸前,韩糯在他面前敏感地哆嗦,按照他教过的那样,她熟练地将手滑进他的裤里,隔着内裤小心翼翼地抚上了他的性器,炽热的阳具在她手心的摩挲下肆无忌惮地运动着。
喉咙深处发出沉重的呻吟,牧君庭掐着她的臀肉将她抱起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佣人见主人迟迟没下来,心中有了数,编了个重要的理由暂时打发走了贵客。
遥远的某处与之相对的房间内,季北辰死死捏着望远镜,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凸出分明。
对面房间里,男女的衣物散落一地,暧昧旖旎的氛围中,韩糯在牧君庭的身下大张着樱唇急促地呼吸。
虽然听不见,但她愉悦欢快的喘息仿佛就在他的耳畔回旋,季北辰闭上眼睛,仿佛她灼热滚烫的气息重重喷洒在他疼到苦涩的心尖上。
女孩粉嫩姣美的身躯在他的脑海中,深刻印上浓墨重彩的痕迹,季北辰艰涩滚动着喉结,瞧着餍足享受的牧君庭,强迫自己看了好大一会儿,之后,他扔掉望远镜,整个人无力地跌回沙发上,闭着眼睛幻想韩糯在自己的面前蹲下身子,像她取悦牧君庭那样,他幻想她的手爱怜地抚摸在他饥渴的性器上,幻想她柔软的唇轻轻触碰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幻想她玲珑小巧的身子在他炙热的怀抱中战栗蜷缩,幻想她在他的耳边勾魂摄魄地娇吟
季北辰嘶哑地吼叫一声,掌心立刻盛满浓郁奶白的精液,没有得到释放后的快感,没有生理满足之后的舒展,反而在这间昏暗压抑的屋子内,得到最多的是不见天日的绝望。
拉起地上的毯子,将冰冷发抖的自己紧紧裹挟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季北辰用毯子遮盖住自己的脑袋,蒙头失控地呜咽着。
“笨蛋,想哭就哭出来啊,咬自己的手算怎么回事?”
那年与她一起被困在狭小黑暗的故障电梯内,韩糯面无表情地在黑暗中睁着双眸,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等待救援,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独自面对久了,就习惯了。
但没一会儿,原本镇定从容的她倏尔皱紧了眉头。
韩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脖子上的儿童手机有照明灯光,她打开,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忽然多了一抹强光。
缩在对面角落吓到发抖的季北辰,蓦然停止口中的动作,呆呆地抬头看她。
惨白的嘴唇和牙齿挂满了血珠,手背的伤口还在往下滴血,已经在地上凝成了一小团。
韩糯强忍着恶心,冷冷地瞧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眼圈湿红的男孩子,出言嘲讽:“想哭就哭出来啊!咬自己的手算怎么回事!你是笨蛋吗?还是蠢货?”
坐在那里的季北辰愣怔了下,她的话虽然难听无礼,却给他带去一丝直面黑暗与死亡的勇气。
至少,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里煎熬痛苦。
她在陪着他一起等待生命的结局。
慢慢逼退心里的一些恐惧,回过神来的他,见她双手使劲捂着嘴巴,嫌恶地盯着地上的那滩血,他整个人像是瞬间恢复了与现实的链接,慌慌张张地伸出袖子,用力擦了擦手背上以及嘴唇上的血渍,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躯,将地上的那滩藏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仿佛这样做,就能阻止气味的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