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话也完全不是原主会说出口的类型,可他自己的身体说不准都被水泡胀了,估计是穿不回去了,他也不能按照原主的性格演一辈子吧。
索性借着差点儿淹死转变一下。
好在原主跟他同名,不然叫了快三十年孟子筝,若是突然要改名,还真是不好适应。
“爹娘呢?”
“老爷去上衙了还没回来,夫人在给您看药呢,奴才这就去通知夫人您醒了。”说着孟远就想往外走。
“等等。”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听的他心里直刺挠。
“你以后唤自己名字吧。”
他也知道若是叫人家直接叫自己我什么的,孟远肯定不会听,索性叫名字,好接受一些。
“孟、孟远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老实应了声。
看着孟远出了门,孟子筝又躺下了。
愁人啊,回想起原主今年年初吹牛说明年院试必然考上秀才。
孟子筝一脸苦相,他吹牛就吹牛,怎么吹的是他的牛啊。
虽然他学历是很高,但他科举和高考完全是两回事儿啊!这是什么错误类比现场啊。
原身说来也是个小天才,10岁那年就接连通过县试和府试成了童生,再加上有个当县令的爹,还有个当京官的舅舅,周围人对他可谓是众星捧月。
一开始他也是在认真学习的,可13岁那年第一次院试没中,周围人全替他找好了理由,什么年纪小、发挥失常,再加上他父母的溺爱,渐渐的就沉迷于这份虚荣当中了。
上学时,老师在上面讲学,他就在脑子里幻想成了秀才,周围人会如何夸他。
想着想着还真觉得自己定能考上,直接在县学里放下话明年他定能中。
结果离考试越近,就越清楚自己的水平,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又不想丢人就开始骗自己父母说他想先成家后立业,还说自己要找个男妻。
可哪怕天齐好男风并非什么大事儿,也没人愿意放自家男丁去入赘啊,还是嫁给男人。
原主也就是看中这一点,以为可以拖过明年这次院试。
谁知道低估了溺爱他的父母。
还真给他找了个男妻,据孟远说那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可他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郁闷的他去湖边散步,甩开下人时太慌乱失足落水。
然后,他就来了。
孟子筝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想接受现实,直到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才赶紧重新躺好。
“哎哟,我的筝儿啊。”
宋玉珍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痕,步履匆匆的扑倒了他床前,额头头发都乱了几缕,这是原身的母亲。
“娘。”他微微低头答了声招呼。
“你这次可真是吓死我和你爹了,还难不难受啊。”宋玉珍端着碗,抚摸了下他的额头,“先把药喝了。”
见到他乖乖把药喝完,宋玉珍眼里的泪光才散了,“可是我们给你寻的那男子不满意?”
孟子筝本就脸皮薄,被这么一问,尴尬的要命,“这个,我还没见过呢,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日后再看吧。”
“说的也是,刚好这几日我们替你给县学那边告了假,等你身体好点儿了,你们可以一同出去走走,反正都是男子也不必讲究那些俗礼,若是没钱就找娘拿。”宋玉珍一脸了然的看了眼孟子筝,将碗交给孟远。
“那男子虽说不是什么大家子弟,却也是正经农家的小子,听说是家里实在困难,父亲病重急需银子治疗才来自荐枕席的,可见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母亲替你观察过,那气度实在不凡,寻常布衣家能有这般子弟,实属少见。”
孟子筝无法,只能继续拖着,“见见再说。”
“娘,我有些许困了。”
“好,那你先休息,若是有不舒服,记得及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