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邰兰如此大动肝火,顾文启劝道:“母亲,孩儿也想知道您因何事如此愤怒?如果凝儿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母亲多担待一些。”看到邰兰依旧对沈凝不依不饶,顾文启有些不忍心。
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心向着媳妇,邰兰更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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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启儿,你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这样护着她。”她对顾文启说完,转过头示意翠竹将人带上来。
一个穿着婢女服饰的女子被仆人带了上来,她走到与沈凝和沈依平行的地方停了下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大夫人,大少爷。”婢女低着头,怯懦地说道。
邰兰平复了心情,对着婢女说道:“你不要怕,抬起头来。”
婢女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也缓缓抬起了头。
“我问你,前几日,你在桃园,都看到了什么?”邰兰问道。
起初婢女还犹豫着不敢说,眼神还不断地往沈凝的方向飘。
沈凝转了头,发现婢女一直不断地看自己,她一头雾水地问道:“你看我干嘛,我们认识吗?”
“别怕,你说,我保证不会有人敢伤害你。”邰兰威严地说着,有了这句话,婢女才有了勇气。
“回大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我看到少夫人……与二少爷……,他们在园中……拉着手,还做了些羞于见人的事情……,奴婢是无意将撞见,请不要责罚。”婢女越说越害怕,仿佛是怕沈凝要马上杀她灭口一样。
邰兰面色冷峻地睨了沈凝一眼,冷冷地说道:“我看谁敢!”
这突如其来的冤枉,沈凝一时语塞,还搞不清楚状况。刚才的话,确实是状告她的。
一旁的沈依担心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得意,而顾文启却面色凝重,他不相信沈凝做了这样的事。“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该好好查清楚才是。”
“这已经很清楚了,而且她与文宏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只是听旁人说,并没有证据,以为是以讹传讹,现在看来,确有其事。”她冷脸质问沈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未等沈凝出口,沈依就急着替沈凝辩解,“伯母,沈凝虽然平时做事情不够严谨庄重,但是作为她的长姐,我最了解她了,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您……”
“好了!”邰兰打断了沈依的话,她现在不想听旁人替她辩解,“你知道这种事情是多么羞耻吗,要是传出去,我们顾家的脸面何在?你将顾家置之何地?”
沈凝挺直了腰杆,无畏地说道:“母亲,我与二弟只是叔嫂的关系,再无其他。”沈凝指向跪于一旁的婢女,“至于她,为何会在我桃园内,为何要污蔑我,难道你们不觉得有猫腻吗?”
“来人,家法伺候!”邰兰对沈凝的话置若罔闻,话刚落下,四个家丁就扛着家法到了堂内。
沈依将沈凝护住,顾文启猛然起来,也护在了沈凝面前。“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叫上二弟来对峙不就了然了吗?”
邰兰怒斥顾文启:“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为母是在维护你的面子,启儿,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必须将这个事扼杀在摇篮里,要不然我死了都难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来人,动手。”
堂内左右都是邰兰的陪嫁,她对她们十分信任,不可能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至于沈依,她是沈凝的长姐,为了沈凝,她自然是不会说的。
邰兰说完,两个婢女便上前,欲对沈凝进行家法之邢。却被顾文启大手一挥,向一旁倒去。“娘,我相信凝儿和二弟,他们绝对没有……”顾文启说着说着如鲠在喉,无法再继续说了。他想相信她,但是,他的心却刺痛起来。
“启儿,这件事情你别管,我既然还掌管着顾家中馈,这件事情理应由我来处理。家法我可以不用,但是我会用别的办法来让她记得这次的教训。”邰兰没等顾文启反驳,叫上几个家丁把顾文启请了出去。
沈依将沈凝紧紧护住,低声劝道:“伯母,求您手里留情,日后我定当好好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