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书与黄洁洁重逢后,生活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家里有个半残的嫡母和一群尚不知事的弟妹,几个异母哥哥姐姐养活自己的娘亲弟妹都不及,根本没空顾及小老婆的孩子。单玉书只能自谋生路,白日里在码头搬货,晚上还要照顾襁褓里的妹妹。
黄家虽然失势,但底蕴还在,黄洁洁与单玉书的生活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两颗年轻炙热的心却冲破了层层阻碍,仍旧越靠越近,直至紧密相连,再也分不开。
他们私定了终生,预备先斩后奏,可就在这时,黄家得到风声,新政府要清算他们,只得连夜逃往海外。黄洁洁百般不愿,却根本无力阻止,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给单玉书留下,便坐上了去往异国的大船。
等单玉书知道时,黄家已人去楼空,这世道终又只剩他一个人。黑暗的日子没有尽头,他却并不气馁,只是心情低落了几日,又为了妹妹振作起来,更加发奋生活。
其他倒还好说,但我在与赵晴雅的**戏上犯了难,席宗鹤教我带入自己的心理和情感,塑造体验派演技,然而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同客人们上床,也不过逢场作戏。这么多年来,我只为席宗鹤心动过,可他不是女人,甚至与赵晴雅相差巨大,让我难以代入。
拍了几遍都不过,不是我太僵硬,就是赵晴雅太主动,用王琛的话说:“这戏演得跟黄洁洁要强暴单玉书似的。”
我哭笑不得,奈何不过就是不过,王琛只好将这出难点剧目往后推,先拍别的,让我回去想一想,再琢磨琢磨。
我终究不是天才,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钻研演技才行啊。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又回到了《大牌农家乐》的录制地——白浪村。
因为收视大好,大家表面上不说,其实都挺开心。这次节目组邀请来的,是几位戏剧届的老前辈,有电影学院的老师,也有舞台剧导演,吃完饭闲聊的时候,我趁机向在场的前辈们提出了自己关于演技上的一些问题。
“没法很好的投入到**戏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同一时间爆发出了大笑。
“顾哥,这就是你的困扰吗?”杜宇捧着肚子问。
“是。”我直言不讳,“我一直是体验派多一些,这就导致我遇到生疏的感情,就会难以把握角色心理,也算是我的短板吧。”
安欣岚嗑着瓜子,闻言古怪道:“**戏,生疏?这不是最好代入了吗?”
财叔道:“这样,你把欣岚当做女主来一遍?”
安欣岚大惊失色,只摇手,我比她还不情愿,连忙道:“不好不好,欣岚虽然是女的,但不是专业演员,入不了戏啊,要不还是杜宇来吧。”
被我cue到的杜宇很有些惊讶,但仍然拍拍手站起身,十分配合地打算与我演一场男男**戏。
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席宗鹤这时候从位置上站起身,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便抬脚往楼上房间走去。
我视线往他那边扫了扫,又转到杜宇身上,手摸着他脸颊道:“我演的是个落魄少爷,杜宇现在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之前失散过一阵,后来我英雄救美救了她,我们就又联系上了,还迅速陷入了爱河……”我跟众人解释这剧情,“然后她家人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们就私自那啥了……”
财叔听了不住点头:“富家小姐和穷秀才,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
“对!”
在众多前辈的指点下,不知是对象不对还是地点不对,最后除了笑得前仰后合,增加了节目无数“笑果”,我实在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
我有些泄气,解散后回到房里休息,一进门看到席宗鹤已经洗好澡躺在**,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小说。我还来不及看清那书名,对方就把书合上塞进了枕头下面。
与往常一般,我们两人相处时总是很安静,没什么话聊。我从行李中取出睡衣,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席宗鹤姿势不变,还是靠在床头。
我擦着湿发,忽地抬眼,看到房里的摄像机竟然被一件衣服遮住了镜头。
“这……”我一下子愣在那里,手上动作都停了下来。
席宗鹤坐起身,食指抵在唇上,接着又用那根手指,朝我勾了勾,示意我过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是缓缓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他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柔软的唇抵在我耳边,轻声道:“你现在把我当女人,然后亲我。”
我整个僵在那里,对他这个离奇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
席宗鹤这是吃错药了吗?突然腻了操人,想尝尝被操的滋味?我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可能是猜出我在想什么,他一下子勒紧我的腰,差点没把我勒断气。
“教你演戏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来是这样……
我暗自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推着他肩膀让他倒向床铺,又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仰视着我,手掌盖在我脸侧:“喜欢我吗?”
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更快入戏,但仍旧心跳得厉害,以致说不出话,只能傻愣愣地点头。
他又问:“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