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地变回猫猫,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绕开癞蛤蟆,从窗户跳出去——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牛排头出现在了门口。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
不是吧,难道刚刚在楼下吵吵闹闹的就是这条傻狗吗?
他竟然跑到别人家里把别人给揍了一顿?这也太不良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仗助就先看见了我和我身边的癞蛤蟆。
只见他瞬间瞳孔紧缩,颈上青筋暴起,握拳大吼:“疯狂钻石!”
疯狂钻石冲过来,挥拳对着我面前的癞蛤蟆一顿“嘟啦”——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果然,仗助也没料到癞蛤蟆会如此松软,疯狂钻石毫无保留地大力挥拳,癞蛤蟆的身体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一戳即爆。
恶心的绿色粘液喷射出来,夹杂着细碎的肉块,溅了我一身。
疯钻的动作太快,我只来得及把眼睛闭上。
同时,仗助也从门口冲了过来,单手抄起我就是一个滑铲,瞬移到了阁楼远离怪物的另一边。
他帅气地用另一只手单手撑地,堪堪刹住了车,没有撞墙上。
虽然动作很潇洒,但现在他的衣服鞋子上也全是绿色粘液了。
……
为什么这个仗助总是要臆想猫猫正处于什么危险的场景,然后制造一些本来不会发生的麻烦……
仗助的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低头检查我的情况。
他的上牙紧紧咬住下唇,像是完全不觉得我浑身的粘液恶心一样,把我又往怀里藏了藏。
我以为他要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但是仗助开口却是:“你没事吧,小黑。”
我才发现他的额角破了,正在汩汩地淌着鲜血,他却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疯狂钻石也凑了过来,蹲在仗助旁边,双手温柔地拢住我,一阵紫色的光芒闪过——
我身上的粘液浮起,聚成飞镖一样的利刃,狠狠又扎向癞蛤蟆。
但癞蛤蟆只是抽搐了几下,痛苦地嚎叫着,完全无力反击。
原来仗助的能力不是“治疗”,而是“还原”!
等下,你自己的额头还在流血啊,为什么不先治治自己?
用苦肉计骗猫猫心软饲养自己也不必做到这个程度吧!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觉得心理负担只增不减。
突然出现的康一在旁边大叫:“呜呕,地上的东西在重生!”
仗助这才察觉到恶心似的,迷惑又厌恶地看过去。
他还下意识地稍微侧了侧身,用身体挡在我和癞蛤蟆中间,而疯狂钻石在背后护着我。
不是,怎么康一也来了,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要不然再来一个承太郎,我们一起把癞蛤蟆烫火锅吃掉算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又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金发男子。
我:……
还好,金发男不是来吃火锅的,他是癞蛤蟆的儿子。
就是他把癞蛤蟆关在楼上,也是他刚刚在楼下和仗助打架。
我感到欣慰,猫猫对人类的观察结论依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兜兜转转,这还是一个家庭伦理故事。
只是,如果拯救了别人父子情的不是仗助,并且在金发男说想杀死怪物一般的父亲的时候,帅气地说出要想办法治愈癞蛤蟆而不是杀死他的人也不是仗助,都是猫猫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