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裴景弋没见过谢舒窈,更不知道她的名字,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不过,既然如此,江东口中的野男人岂不就是他自己。她如此费尽心机勾引他就是为了要孩子,好继承侯府的一切。若是别人呢,她是不是也会这样。裴景弋冷厉的目光追随着谢舒窈的身影,眼里的寒意慢慢凝起。与此同时,垂在身侧的手掌攥成拳头。生平头一回,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耍了。好,很好!宋音音费了老大劲才把谢舒窈弄回房间。谢舒窈醉的迷迷瞪瞪躺了一会儿,被渴醒,又爬起来找水喝。可她没想到,刚一爬起来,竟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床边看着她。若是平时,她早就吓的失声大叫。可不知是不是酒精麻痹人的神经,连反应都变慢了。没等她喊出来,已经看清了面前的脸。谢舒窈认出眼前的人,盯着酡红的脸蛋,歪了歪头,懵懵的喊:“晏回?”裴景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浑身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薄唇吐出三个字:“谢舒窈。”不知为何,谢舒窈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拢了拢衣襟,在懵圈中,环顾四周。确认自己不是在梨花巷的房子,而是在侯府后,恍然大悟的“奥”了一声,耳后磕磕绊绊的说:“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裴景弋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薄唇挤出几个字:“不然呢。”听了他的话,谢舒窈没表现出丝毫心虚,而是踉踉跄跄的走上前,一走一晃,好像随时要撞到裴景弋的样子。看的裴景弋直皱眉。他本能往后退了半步,试图躲开她,但还是被谢舒窈一巴掌拍到了肩膀。谢舒窈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手掌顺着肩膀滑到胸口,大喇喇道:“我知道了,你后悔了,是不是!”裴景弋脸上风雨欲来,眉心微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谢舒窈也不怕他知道,颇为自豪的指了指周围说:“看见了吧,整个候府都是我的,跟着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咱们一起花我那便宜夫君的银子,怎么样。”说完,她的手掌抚上裴景弋结实有力的胸肌,指尖在上面打转,人也晃晃悠悠的往他胸前撞。裴景弋看着眼前举止轻浮的醉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夫人给他带绿帽子,但找的情夫是他自己。这事儿也不知是该说庆幸,还是不幸。他冷冷看着谢舒窈,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不、怎、么、样。”语气虽然淡淡,但不管是眼中的阴笃,还是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都在宣告:他现在,很不爽。见他又拒绝自己,谢舒窈觉得没劲,挥挥手“嘁”了一声,“长得帅了不起啊,本小姐有钱有颜,还愁找不到器大活好的小郎君。”说到这里,她点了点裴景弋腹肌的位置,咽了口吐沫说:“你也就这身皮囊能看,脾气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一点儿不善解人意,谁稀罕啊。”裴景弋咬了下后槽牙,这回真被气笑了,他的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谢舒窈的下巴,凉津津道:“你还想找别人?当我是死的!”听了裴景弋话,谢舒窈还未感觉到杀气来临,而是眨巴眨巴眼,理直气壮道:“还说你不是后悔了,这样吧,先试用一次,我看看你表现怎么样。”话音刚落,裴景弋耳根微动,余光瞥见窗外走过来一个人影。他不由分说提起谢舒窈的腰,直接扔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掌家娇娇揣崽后,战死相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