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
邬长?筠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嘟囔一句:“没风度。”
……
杜府各处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都已经布置好了。
院内放置几十桌,皆铺满红桌布,诺大的院子,喜气洋洋,比迎亲还热闹。
两人携手走在长?廊下?的红色地毯上,刚到后院,听?到墙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邬长?筠做杀手惯了,警觉性很高,外面有人,至少三个。
杜召也听?到了,把她拉到内侧。
邬长?筠愣了一下?,以往出现?这种情况,总是直接应对,或是自?己护着别人,头?一回被别人保护,真怪。
“出来。”
墙头?冒出两个脑袋来,憨笑着朝向?两人:“是我们。”
邬长?筠注意到他们的衣领,是军装,八成是杜召的老部下?。
杜召冷着声:“胆子肥了,回头?全?拉去枪毙。”
两个人立马缩回脑袋。
他又对邬长?筠说:“你先回去休息。”
“你要去叙旧啊,那可得快点回来,不然你爹趁你不在找人毙了我怎么办。”
“那你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邬长?筠甩开他的手,“懒得听?,走了。”
从?大门绕出去太慢,杜召直接翻墙而过,外面的四个人一见他,立马站直行军礼:“少帅!”
“手放下?。”
几人依次放下?手。
“以后别这么叫了,杜和?知道了对你们不好。”杜和?是杜家老二,三姨娘所生,现?在由他主管杜家军。
“您永远是我们心里的少帅。”
“是的!”
“行了,大晚上的不在军营好好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就是听?说你回来了,兄弟们来看一眼,你也不去练兵场看看大伙。”
“既然决定退出,就不能拖泥带水,不如?不见。别总想着过去,杜和?才是你们的将领,都回去吧。”
“好歹去喝个酒。”
“一营之长?,溜出来喝酒,小心军法伺候。”杜召不想同他们纠缠,当断则断,对谁都好,直接越过墙,“赶紧滚回去。”
几人唉声叹气,互相?道:“走了走了。”
杜召立在墙内,听?他们的脚步声远了,才往房间去。
将不作为,兵有何法。
千军万马,终日只能与草人挥刀;刀枪剑戟,只能藏于暗仓冷库。
真是国之悲,民之哀。
杜召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心却冷透了。
此?刻,他还真想喝上两杯,可白解那家伙也不知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