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耍枪弄棍,不过花样子?功夫,实战上不顶用,她?这棍法是幼年跟武僧所学,很久没使过了。
出手极快,棍棍到肉。
邬长筠只用了三分力便探出这二人的虚实,他们拼的大多是蛮力,没多少真功夫。若不是杜召受伤加高烧,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天色已晚,纠缠太久把邻居引出来就不好了,得速战速决才行。
邬长筠握住男人肩膀纵身?一跃,脚踩墙借力空翻到另一侧,一棍落在他的后背,把人打趴在地上。她?松了手,长棍落下去,一头压住他的后腰,另一头踩在自己左脚下,将人固在地上起不来,不停地挣扎。
见状,另一男人举刀扑过来,骂道:“放了他,你这女汉奸。”
邬长筠一个后下腰,躲了过去,迅疾起身?一掌劈在男人手腕,将他手中刀打落。
邬长筠顺势接住刀,高抬右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人压至墙上:“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不是汉奸。”
说罢,一刀往他眼珠子?插过去。
男人吓得紧闭双眼。
“筠筠——”杜召及时唤她?一声。
刀尖停在男人颤抖的眼皮前?,她?不过是吓吓他而已。从始至终也没下死?手,不过是打几下,让他们知难而退。
“放他们走吧。”
邬长筠放下右脚,贴在墙上的男人脱离压制,身?体?缓缓滑了下去,汗如雨下。
她?又勾起左脚下的棍子?,握在手中,往木堆扔过去:“滚。”
地上的男人起身?,扶起墙边吓傻的人,见这女人身?手不凡,只好先撤,边后退边指着他们骂:“做卖国贼不会有好下场!姓杜的,你要不想天打雷劈,就滚回去抗日!”两人扛着远处地上被杜召打晕的男人跑出了巷子?。
黑暗里?,又只剩他们两。
忽然而来的安静,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杜召倚墙站立,声音轻飘飘的:“你这功夫哪学的?”
“戏班子?。”
“戏班子?教的可不是这些。”杜召见她?不说话,没有追问。
这一架,倒把自己打了个清醒,他直起身?,硬撑着往前?走几步,从邬长筠身?侧走过,“连累你了,回去休息吧。”
邬长筠回头看去,他背后的衬衫被血浸透了,忍不住问一句:“你去哪?”
“回家。”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邬长筠目送他远去,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颀长的黑影折在冰冷的墙上,显得异常凄凉。她?仿佛又看到在昌源杜家与?自己坐在屋顶喝酒的那个落寞身?影。
汉奸?
一个坚持抗日,不惜家中决裂,曾经为统一事业大战四?方的血性将军,怎会和日本人勾结?
他的伤,哪来的?
“杜召。”
杜召停了下来,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