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周与森余兴未了,还和几个?球员在切磋球艺,他余光看到林粟要走,想?也不想?就高声喊道:“林粟。”
林粟顿足,回头。
周与森说:“明天我们要去看展,你一起去呗?”
林粟正要摇头,许苑先开了口,“去吧,是科学艺术展,明天是展期的最后一天,错过就没了。”
听许苑这么说,林粟犹豫了。
课上?老师总让他们别死读书,要多走走多看看,但她平时?基本上?不怎么出?校,对临云市也不熟悉,根本无从去走去看。
许苑见林粟的表情有所松动,接着说:“听说还有专家讲座,很长见识的,指不定对我们学习也有帮助。”
听到有益学习,林粟就心动了,她考虑了下,问:“什?么时?间?”
“下午,两点钟我们在科技馆前碰面?”
林粟这会儿没有迟疑,直接应了好。
周与森大概是看到林粟点头了,马上?乐呵呵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同球队的一个?男生见状,拍了下周与森的肩,匪夷所思地问:“老周,不会吧,传言是真的啊,你真喜欢你们班那个?‘土妹’?”
“什?么喜不喜欢的。”周与森眉头一皱,不快道:“还有,她有名字,叫‘林粟’,你没事给人取什?么外号?”
那男生举手做投降状,辩驳道:“可不是我给她取外号,是年级里有人这么喊她,我就跟着叫了。”
“不过也不怪别人会觉得她土,刚上?高中的时?候她的确穿得很奇怪,村里村气的,还有你看她背的那个?书包,现在除了小?学生,谁还背这种款式的包?太落伍了吧。”
谢景聿拒绝了场下女生送的水,走过来就听到了男生说的这句话,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他却立刻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那男生还拉谢景聿站队,问:“景聿,你说土……林粟背的那个?书包土不土?”
谢景聿垂眼看了看掌心,多亏了创可贴的防护,伤口才没有加重。
“书包能装书就行。”他随口应了句。
那男生见谢景聿没有站在自?己这头,表情便有些讪讪的,很快就退场了。
林粟要回宿舍放东西,和许苑说了声后就先走了。
谢景聿刚要喊周与森下场,一回头就看到他望着林粟离开的方向,表情难得正经,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谢景聿本不想?管,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我劝你最好打消脑子里的念头。”
周与森回神?,马上?笑嘻嘻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周与森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要猜简直易如反掌。
“她不会要的。”谢景聿面无表情地说。
“嘿,你还真知道。”周与森笑得没心没肺的,显然没把谢景聿的话听进去。
谢景聿知道周与森没可能束手旁观,瞥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到时?候被拒绝,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周六,林粟上?午去了图书馆看书,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下,才离开学校,搭乘公?交车到了科技馆。
她提前半小?时?到,下车后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登上?qq,在群里说一声,但这样?又有催人的嫌疑,便又作罢。
许是前阵子雨下得多了,周末太阳报复性地营业。临云市的气温直线上?升,大有初夏的光景,外头不乏有人穿起了短袖。
午后,太阳正当空,林粟躲到科技馆门前的阴凉处,靠在柱子上?,边背单词边等人。她背着单词,时?不时?地探头往外看,想?看看许苑他们到没到。
在第三次探头的时?候,她看到了从阶梯下走上?来的谢景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