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双腿打颤的模样,对着胥归扬了扬下巴,后者立马从袖笼里取出一瓶丹药。“本王虽没有那等神丹妙药,不过这宫神医遗留下的续命丸倒是可以给皇上服下,”望见曲公公瞬间眼睛一亮,他眼含嘲讽,继而道,“只不过,服下后会痛苦一阵子,还望皇上能挺住。”“谢晋王殿下!”曲公公腿也不抖了,人也精神了,行礼后就匆匆忙忙告退。言卫卿进来时刚好碰见他跟捧着个稀世珍宝一样捧着个小瓷瓶,进门躬身行礼后拧眉问:“您将灼心丹送给陛下了?”“本王又未说错,灼心丹的确可以为皇上续命。”萧肃悠哉地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给自个儿倒了杯茶。“可是会隔一阵子都疼痛难忍,而且浑身乏力,每日都不会有甚精神,”言卫卿有些不赞同,但他转念想到晋王以前遭过的罪,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而问,“灼心丸虽令人痛苦,但的确能让人续命,你为何愿意给皇上了?”在言卫卿看不见的角度,萧肃轻撇薄唇,“为了不让某个小没良心的得了个克夫的名头。”他言语并未遮掩什么,言卫卿立马想到了瑜瑶郡主,眉间的褶皱更深了,“您认真的?若是她得了克夫的名头,您不是更容易拿捏了?”“舍不得呵……”萧肃自嘲一笑,他可亏大了,去了趟云川,把自己赔了,许多计划都要打乱重新布置,偏生小丫头一心以为自己在利用她。只是这么提了一下,明明分别不过一个时辰,他又想去见见那个小丫头,只是天色已经昏暗,桌案上更是堆积了许多奏章,让他无法脱身。想了想,当着言卫卿费解的面容,对胥归吩咐道:“去瞧瞧,东苑可安全。”“啊?是,属下这就去!”胥归先是茫然,东苑现已被他们晋王府的暗卫保护的水泄不通了,怎的还要去瞧瞧,而后一想才明白,是王爷想知晓郡在做甚,然那些暗卫不能擅自离开。此时的云靥正面对着眼前的点心和酒发呆,她闻了闻清冽的酒香,仰头问:“宫里送来的?”“是,已经试过毒了,您那时在沐浴,那宫婢说赶着回宫便走了,只说是宫中娘娘念及您一路疲乏,不能亲自迎接,所以以酒为您接风。”阿些一五一十地将宫婢说的话禀报完。云靥抿了口,并不辣口,入喉微暖清甜,于是她不知不觉边吃点心边喝光了一壶酒。喝完最后一杯,云靥不满足的晃了晃酒壶,嘟囔着:“我还没喝够呢,怎么就没了。”“郡主,您该歇着了。”阿些将她手中的酒壶取下来,劝着她说。“成吧。”云靥叹息,扶着桌面刚刚起身,身姿就猛地晃了两下。阿耶忙扶住她,惊问:“郡主?”“嗯?阿些,你何时长着阿耶的头了?”云靥眯着眼睛看她,忽而嬉笑着问。被这句话吓到了的阿些下意识看向阿耶,后者冲她无奈一笑,郡主这是醉了呢。还未来得及吩咐门外的婢女给郡主准备醒酒汤,云靥蓦地闭上眼睛昏倒在阿些怀里。作者有话要说:蟹蟹我的小可爱的地雷!吧唧一口!月色阿些起初以为她是醉倒了,与阿耶一起把她扶到床上呼唤了好几声也未有回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来,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姐姐,快喊大夫来!”“你好好守着,”阿耶慌慌张张丢下一句话,打开门就冲出去,拽着守在门外的流风急促道,“快去请大夫,郡主昏倒了。”“怎么会?我这就去!”流风大惊失色,施展轻功朝住着从云川跟过来的大夫院落飞去。刚到没多久的胥归与守在大树枝桠的暗卫正愉快的唠嗑,蓦然看到紧闭着的正房忽的开了门,而后瑜瑶郡主的婢女满脸慌乱的跑了出来。胥归下意识就觉得出事了,脸色一正,也顾不上隐藏身形,径直从大树上飞身而下,三两步到他们面前,低声问:“出了何事?”“郡主喝了一壶酒后忽然晕了,怎么喊也喊不醒。”阿耶快要急哭了,赫连大爷不在府里,也没甚熟悉的人,她顾不得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见他是晋王身边的护卫,干脆实话实说。瑜瑶郡主昏倒是大事,胥归当机立断的招手让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速速传递消息给晋王,只是那暗卫刚刚动身,就见萧肃疾步走来,胥归看着主子来时的方向,怎么都不会是大门方向,貌似是翻墙过来的?“本王已让严太医来了,到底是何事?”萧肃之前就站在墙根下仰头赏月,听见这边传来的声响,毫不顾忌言卫卿见了鬼一般的神色,直接翻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