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亲一下下,日后就是他走了,她想再?请人说媒,夫家也是挑不出错处的。
莲衣小小声,说出那句在梦里说过一遍的话,“那就亲一下下。”
女?孩声若蚊吟,慕容澄微微一愣,面颊两侧已经被她温热的手掌捧住,他不由惊愕回过头去,导致莲衣“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唇角。
唇角和面颊的口感是截然不同的,脸是光的,唇角却?有一条缝!这跟亲在嘴唇有什么分别!
莲衣愕然撒嘴,一把将他的脸推开,“流氓!臭流氓!”
慕容澄被她推开时?还是懵的,她挥过来的那巴掌打?得有点响,但嘴角的柔软触感仍在作祟,亲得慕容澄晕头转向。
他覆着左脸,呆滞问:“…是你亲我,怎么我成流氓了……”
莲衣正?掀帘往后院跑,听他这么说以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扭头瞪他一眼,连忙逃了。
这晚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过第二句话,莲衣躲在柜台后边和姗姗来迟的沈良霜盘账,沈末下了值也一道?跟着沈良霜从家里过来。
姐妹三人肩并肩窝在一处打?算盘,算了三遍,完全不敢相信今天赚了两千二百文,即便扣除当日成本也十分可观。
沈末抱着算盘发怔,“这比以前开扬州菜馆的时?候生意还好?,我记得以前刚开业,是绝对赚不了这么多的!”
沈良霜同样惊讶,她知道?这新做法好?吃又稀奇,却?没?想到这对顾客们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做生意还是要看小花,小花一回来,咱们家真是不一样了。”
“是呀,二姐真有本事,这个钱别人想赚还赚不到呢,只有二姐能想到。”
莲衣被夸得脸红,“只有我可不行,要不是有大姐掌厨,容成帮忙打?理杂事,这间店可没?有那么轻易能开起?来。”她看向沈末,“没?有你起?的名字就更不行了。”
沈良霜跟着打?趣,“你是大师,你起?了名字就是给咱们家的店开了光。”
“哎呀!你们好?坏!欺负我是老?小!”几句话给沈末说得直往姐姐怀里钻,撒娇求她们别打?趣自?己。
慕容澄掀开门帘,从后院探进头来,敲敲门框,“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那我先带小花回家?”
沈末是个榆木脑袋,第一个举手,“还有我!我也一起?回去!”
只有沈良霜讶然于?慕容澄称谓的变化,目光在他和莲衣之间游走,留意到莲衣忽然缩起?的肩膀和微红的耳根,她笑了笑,“小妹,我还要准备明日的汤,你留下帮我打?打?下手吧,小花和容成又是洗碗又是打?扫的,就让他们先回家休息。”
沈末当然答应,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陪大姐一起?走夜路回家,这么分工刚刚好?。
她和沈良霜两个目送了莲衣和慕容澄走出去,瞧着这两个背影,沈末忽然有感而发,“容成真不赖,要样貌有样貌,要体魄有体魄,就是将来要回蜀地这点不好?,否则我一定要哄二姐把他拿下,给我做二姐夫。”
沈良霜笑了笑,合上门板,“人家要是真有心,自?己就会留下,何?况,你二姐也未必不能再?嫁到蜀地。”
沈末后知后觉挠了挠脸,追着大姐问:“不是吧?难道?又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吗?二姐和容成怎么了?在一起?了?我要改口叫二姐夫了?可是二姐夫有癔症啊,不过我见他跟着娘去见了那老?大夫几回,好?像是好?了许多,那他是不是就要走了啊……”
小店灯火昏黄,她碎碎念着,沈良霜也在厨房忙忙碌碌地转悠,“这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了,快来,帮我搬一下汤锅。”
“哦哦,来了。大姐,我有点饿了,回家之前给我下碗鸡汤面嘛。”
“好?,给你下,在学堂吃得不好?吗?”
“还行,嘿嘿,就是想吃大姐做的面了。”
回家已是两个时?辰后,路上沈末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欲言又止。
想告诉沈良霜王谦那杀千刀的正?琢磨卖地,可是说了改变不了什么,自?己女?扮男装到县衙当文吏的事也要藏不住。
她权衡一通,决定当个无名英雄,独自?解决王谦徐盼这对奸夫淫。妇。
徐盼是扬州通判的外甥女?又怎么样?她顶头上司刘少庭还是扬州通判的亲儿子呢,谁的话分量更重不言而喻!
要摆平刘少庭,首先要先喂饱他散养的那几只猫。
沈末此后常拿店里汤渣带去喂猫,经过一段日子坚持不懈地投喂,事情不太妙,那一帮猫衙役已经只认她不认刘少庭了。
乃至于?两人同时?走过县衙附近时?,小猫全都喵喵叫着过来蹭沈末的腿,对刘少庭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