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疏忽。”他打开通讯器,将此事记录了下来。既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消息,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
直到闲潭抬手,将他的视线短暂地挡住了。
“事情回去再处理,”闲潭轻声道,“好好放松一下。”
兰栉抬手将他的手抓了下来,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看见墨幽了吗?”他问在一旁看热闹般的江流,问。
“这倒没有,”江流不动声色地道,“这俩孩子不知道去哪了,在会场一天,连影都没见着。”
兰栉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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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江流塞给闲潭一个储存器。
“上面指名点姓要你的营,但是这次可能不会让你亲自指挥。”江流看了一眼一旁有些出神地看着通讯器的兰栉,压低了声音,“文件基本上都在这里面,老样子,你回去慢慢看。”
闲潭接了过来,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只是这次多了些犹豫。
他呼出一口气来:“方便问问时间吗?”
“这个标准月的最后一天集合完。顺利的话,明年夏未能回来——就像这次一样,再休整一段时间。”江流道,“你把这批新学员带上,你带好他们。”
“上面要求高,但我这只有一个,”他抬手拍了拍闲潭的肩膀,“打得赢就打,时机不对就撤——但一定要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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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动静有些大了,江流走后,不少发现这俩的人慕名围了上来。
闲潭虽说酒量不错,但介于身旁有个“病号”,看得出来他随意敷衍了几句,喝了两杯,便带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兰栉离开了会场。
有了前面的经验,他早和后厨打好了招呼,搞来了些清淡的菜品。他撑着头,见兰栉回过神来。还没等对方开,他打开了盛汤的盒子,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毫未受影响:“在想墨幽吗?”
这一问,却莫名让兰栉有了些许愧疚感。
许是内心一些不能见光的心思被触到了边角,他有些不知所措。
“也没什么,”他沉默了几秒,解释道,“再怎么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见不到人影,多少有些担心。”
更何况昨天还提前离开了。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闲潭认真地看了他许久,以至于兰栉甚至怀疑人早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知过了多久,闲潭轻笑了一声。
“别紧张,”他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一直把墨幽当自己弟弟看。”
他见兰栉有些不自在,站起了身:“先吃饭吧。”
“我去冲个澡,去去酒气。”他将兰栉的手牵了起来,俯身落下一吻,“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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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灯光给室内披上了一层温柔的薄纱。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平添了几分昏昏欲睡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栉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水流的哗哗声。
他随意吃了几口,喝了点粥,打开通讯器,翻看起之前看见的讯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