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先瞧了瞧江枕,见他还活着,便又去看江清宴,见他眼睛肿了起来,连忙抽出帕子给他擦脸。
“清宴少爷,这是怎么了?”
她扶着江清宴的后脖,忽然摸到一冰凉的东西,拿起一看,是地龙。
秋菊立马皱眉,将那地龙用帕子裹起来,给了旁人,扭头寻了一块新的帕子,秋菊忙给他擦着头,帕子一擦,沾了一只蚂蚁。
秋菊连忙扒开他的头发,果然发现里面藏了好多被泡湿的蚂蚁。
秋菊心中一惊,这水中哪来地龙和蚂蚁!?
她立马横眉看向小豆子:
“方才只有你在这里,莫不是你把二位少爷推了进去?!”
小豆子吓得脸色惨白,忙跪下说:
“不是我,我只是听见声过来的。。。。。。”
秋菊道:“胡说!这些话,你还是到了大奶奶面前说罢!”
秋菊挥手,便有几个男仆上前将小豆子拿住,趁着乱,有一丫鬟偷偷摸摸跑到了,往福寿堂去了。
而原本宁静的拢香阁现也乱了起来,宋清阮合上账本,瞧着慌忙跑来的丫鬟。
那丫鬟还没进门就忙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宁枝皱眉训她:“你喊什么?这般没规矩!”
丫鬟焦急地说:“清宴少爷把枕二爷推进池塘里去了!结果两人都掉了进去,差点出了事!”
宋清阮挑眉看了眼宁枝,宁枝便皱眉上前,抬手打了丫鬟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
丫鬟捂着脸慌忙跪下,心虚地看了眼宋清阮,才老老实实的道:
“是清宴少爷和枕二爷都落水了。”
宋清阮静静听着,心下一沉,都落水了?
“府医可去看了?”
丫鬟道:“秋菊立即叫了府医。”
宋清阮颔首看着那丫鬟,宁枝便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叫了人来,将那丫鬟拖了出去:
“带着她拾掇好自己的东西送出侯府去。”
“夫人,奴婢知错了,求您别赶奴婢出去。。。。。。”
丫鬟哭嚎着被婆子拉出去,宋清阮垂眼合上账本,心中盘算着这事的原委,轻声道:“去与庭厅。”
赶到与庭厅时,两个孩子都已经进了内屋,江清宴躺在自己的房间,江枕躺在正北边的房间内,与庭厅正堂跪满了人,却只有小豆子一人在中间跪着。
府医在外面恭候着,犹豫着说:
“夫人,两位哥儿都没什么大事。。。。。。”
“只是清宴少爷的眼被水染了,需得好好养着,但也有几分不好,怕是日后瞧不见东西了。”
宋清阮脸色淡淡的扫了府医一眼,又看向跪在中间吓得浑身发抖的小豆子,不觉皱起了眉头。
江清宴不是行事浮躁的人,又怎能突然落水,还是同压根不同行的江枕一起掉进与庭厅院中的池塘中。
宋清阮直觉此事不对,抬眼看向秋菊,见秋菊点头,她便默不作声给宁枝使了个眼色。
宁枝会意,同秋菊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宋清阮疾步往里走,脸上带了些怒意,一进去,便吓得那些丫鬟婆子齐齐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