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小子,城外那么多皇庄里,种什么的没有?你若是想要干花,来年让他们重新种植各类花朵就是,花什么钱?你得学你爹勤俭过日子!”
“娘,老流氓给你吃了什么蜜蜂屎了,给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尽给他说好话!他那是勤俭过日子吗?他是发泄心中不满,用精力生儿子去官家那里换银子的!你可别赌上自己的下半生陪他疯了!我还想多伺候你几年呢!”
将儿子搂在怀里,任氏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儿子长大了,比什么都强。
“臭小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自己的院里就寝?”
“娘说想我想的紧,让我搬过来住几日,倒是你,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就寝?娘,我今晚要跟你睡!”
任氏这下有些犯难了。
一边是自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怀胎十月诞下的亲生儿子。
“儿子。。。”
“行了,娘别说了!我自然是以娘您马首是瞻的,我让路!没爱了,没爱了!”
一边将那些糕饼往自己怀里猛塞,一边跑了出去。
“小畜生,把老子的南瓜饼留下!”
“王爷,你可真是!”
夫妻俩在屋里,后半晌的时候,任氏依偎在赵允让虬实的肌肉上,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哪里有当爹的吃儿子醋的?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了?”
“他哪里是我儿子?我才是他儿子!迟早让他气死算球!”
任氏咯咯咯笑个不停。
“我知道他心里苦,谁愿意摊上这种烂事儿的?”
“王爷慎言!”
那些趴在屋顶原本被老赵火力全开弄得全身火热滚烫的密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是要自曝了吗?
“也就对你发发牢骚了!”
忽然有粉尘落下,吓得床榻上缠绵的两个人裹着被褥起身。
就听到头顶上传来打斗的声响,一块瓦砾碎片落在地板上,碎成了渣渣。
“一天到晚就喜欢当梁上君子是吧?下次再敢来,老子带着家里的兄弟们踏平你北海郡王府!”
躲在桌子底下的任氏,露出脑袋看向袒露上身,放声大笑的赵允让。
“王爷,那是十三郎?”
“这个臭小子啊!又玩这招祸水东引,殊不知玩多了就不灵了吗?”
“刚才那些人。。。不是赵允弼府上派来的?”
“哪是他赵允弼啊?那是皇城司派来的暗谍!皇城司监察汴京,你能说他错吗?”
“那。。。十三郎。。。岂不是让官家记恨了?”
“他记恨不记恨我不知道,起码有人要恨死臭小子了。看着吧,明天宗正寺某些人又要作妖了。不能让他老子一个人头大如斗,我得把他一起带上,上朝!”
赵宗实从梯子上下来,就被一群家丁护在中间,回到自己的院里。
周围住着的兄弟睡眼惺忪的出来打听,方才知道北海郡王赵允弼派人来府里做贼的事情被人抓了个正着。
赵祯是从坤宁宫离开后得知的汇报。
原本还想回福宁殿小憩一会儿再上朝的,直接摆驾御书房。
“你是说,他只是用脑过度?太医局这么诊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