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这个价格,谢时年想,应该是略贵。
很不好意思,他不太了解行情。
“什么玩意儿,屁股镶金了啊,敢要一百万。”
赵家少爷无情的吐槽,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惹得会场其余人哄堂大笑,不知道是笑赵少爷这句话,还是笑台上的人。
谢时年看向台上,刚刚匆匆一瞥,都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
笼子中的男人因为众人的嗤笑憋红了脸,不仅脸红,裸露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白里透红,不愧是盛夏的果实。
只可惜他一直低着头,谢时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涨红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
谢时年来了兴趣,他倒想看看今天是谁带走这颗熟透的果实。
他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会场光线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拍品果实身上,没有人会注意他一个普通的保镖。
除了一个人。
今晚这别样的拍卖和平日的拍卖有所不同,拍卖师自出场介绍之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没有催促,只是任他们欣赏拍品。
一百万对在场的这些公子哥们而言,只是一晚的零花钱。
肯定会有人拍,而且会卖个好价钱,只是他们其中不少人都还受家庭的桎梏,不能出现太离谱的花边新闻。
但是男人嘛,都好面子,只需要有一个突破口,其余人便会紧跟。
拍卖师自信满满。
如他所想,会馆内不少人蠢蠢欲动,他们都知道,台上笼子里的男人定是个极品,谁都想啃一口,尝尝味道。
又沉寂了几分钟,终于有人要打破这无聊的场面,谢时年注意到,他左侧不知道谁家的少爷,举起手中代表他身份的号码牌。
只是他刚举到一半,便被身边的另一个人强行压下手臂。
号码牌直直落下。
“你干什么?”
“这个人,你不能拍。”
“为什么?”
“你不觉得有点像一个人吗?”
“谁?”
“谢时年。”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两个人压低的声音钻进谢时年的耳朵里,几乎是将他钉在了原地。
他再度向台上还在微微颤抖的男人投去眼神,细细观察,从他的角度看,男人依旧垂着脸,谢时年通过男人大概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得出结论:不像。
莫名的,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顺到底,拍卖师的一句话又将他的心高高提了起来。
“二号牌出价,一百一十万!”
像谢时年
并不需要刻意的寻找,会场内的这些人,都知道二号牌是谁。
而拍卖师在下一秒,也为谢时年揭晓二号牌的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