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宁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凉薄,就连那些仆人都无比冷漠,甚至连出门都不允许,仿佛成了一只笼中之鸟。
直到宁缺无意间从下人口中听到一则消息:
“按宁少爷的配方做的酒被镇南王大加夸赞,郡主要亲自登门见我们宁少爷呢!”
听到这话宁缺诧异至极。
宁家少爷只有一个,下人口中的宁少爷绝对不是自己,而是宁江。
也就是说。
宁江将自己的配方据为己有,以他的名义贡给镇南王?
配方是宁致远亲口要过去的,结合自己来到宁家后的状态,宁缺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宁致远对自己的态度。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
现在让自己待在房间不许出门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
念及此。
宁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所以,你们召我回宁家的目的根本不是所谓的认亲。”
“仅仅只是为了我的酿酒配方?是吗?”
“现在你们这么着急让我躲起来,也是害怕郡主来了后,我说出酿酒配方其实是我改良的事实,对吗!”
宁缺的问得6掷地有声,说得二人先是一愣,随后沉默。
不过,毕竟是商海沉浮许久的大贾。
宁致远的脸皮厚度,又岂是宁缺一两句话就能戳破的?
“胡说什么呢你!”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宁家着想!”
“要知道,这位郡主可是酿酒的行家,身边更是有酿酒大师。要是让她看出端倪,咱们宁家搞不好要被扣上欺君的罪名!”
“宁缺,你才跟我相认不久,你也不想咱们宁家因为你受到什么波折吧?”
宁致远巧舌如簧。
一个劲地把宁家荣辱跟宁缺绑定。
仿佛这件事如果出了纰漏,宁缺就是整个宁家的罪人一样!
“对啊,弟弟,爹说得没错。”
“要知道,酿酒配方可是以我的名义呈交的,我可是替你担了好大的风险啊!”
“身为弟弟,替哥哥分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一旦这次郡主考察过关,那咱们宁家酒肆就可以凭借这酿酒配方又在南方四城得以宣传,这对宁家大有帮助!”
“所以,只能委屈你,先暂时去柴房躲起来。”
宁江紧接着开口,各种话术信手拈来,显然深得宁致远的语言艺术传承。
听到这些话,宁缺直接气笑了。
他懒得跟这两人嚼舌根,直接摊牌质问起来。
“合着你们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还在用这种老掉牙的手段来骗我?”
“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人打的什么心思吗?”
宁缺直视二人,目光灼灼,让人不敢对视。
随后他又看向宁致远:“偏袒养子而打压亲子,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此话一出,宁江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亲生,只是领养,这一点是宁江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