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当尊雕像?”
“……”
“知道《思想者》吗?”他突然问。
赵又锦老老实实回答:“知道。”
每个小学里大概都有那么一座罗丹雕刻的《思想者》吧,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要是尊雕像,大概能和《思想者》成为对照组。”
“?”
“名字叫《聒噪鬼》。”
“……”
我要叫《聒噪鬼》,那你不得叫《哑巴精》?
要不是还要在他这里继续磨蹭下去,赵又锦已经脱口而出了。
但当下,她只能一脸僵硬地笑起来,说呵呵,能和伟大的《思想者》相提并论,那也是她的荣幸了。
陈亦行没再说话,眼神还是静静地落在她面上。
被他盯得心里发慌,赵又锦很快不自在了,但想出去又舍不得,继续留下来吧好像也找不到站得住脚的理由。
不行,坚持就是胜利。
来都来了,务必要搞清楚状况再走。
于是她硬着头皮,继续没话找话:“你这么直勾勾看着我做什么?”
陈亦行:“欣赏你的表演?”
“……”
赵又锦凝固了两秒钟,很快无视他的嘲讽,“啊,我知道了。”
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复古木质吊灯,她捧着脸,一脸做作地说:“这么有质感有特色的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在这种打光环境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美的?”
书房里一时岑寂,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头顶的复古吊灯微微晃动着,光影摇曳,将那张做作的脸照得格外明艳。
“是挺美的。”良久,她听见男人平静地说,“但不是长的,是想的。”
赵又锦:“………………”
故事的最后,是赵又锦再三表示:“我就在这儿看看书,你办你的公,我保证再也不说话了。”
只偷偷看。
陈亦行表示怀疑,目光追随着她做作的身影。
察觉到他还在看她,赵又锦更加专注于自己的表演。为了表示她真的一点也不关注他,只全身心投入在欣赏他的藏书上,甚至踮脚去够最顶上的某本外语书籍。
你看,我是真的很感兴趣。
所以你快点打开电脑,该聊什么聊什么,不要辜负我如此专业的态度。
赵又锦一边在心底呐喊,一边又一次跳起来,这回终于够着了那本书。她心里一喜,拿着书稳稳落地。
没想到家居服的口袋太浅,毛茸茸的质地兜不住包里的重物,就这么一落地的功夫,身形一颠,两枚滑溜溜的东西顺着边缘掉了出来。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