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这话也太过了。”谢瑜斥责。
谢玎虽有不满,但也只能低头认错。
“其实,六哥说的也无不对啊。”谢瑨很赞同谢玎的说法,“食君禄必为君解忧,不为父皇解忧,还惹得父皇难堪,留着他又有何用?”
“那才子可以写出诗句讥讽,而且还搞得口口流传,想必才华一定是特别出众。不如就劝父皇重用于他,更显父皇的仁厚,宽德之心。”
谢琛此时开口,与同父同母的哥哥截然相反,“那位荆州才子或许无心之失,估计也没料到会弄得口口相传,不如父皇以宽阔的心胸善待于他,流传下去也是桩美事。”
谢玎注意到自己的亲弟弟,这里除了谢瑜与谢觅是一母同胞,也就只有他们了。
没想到处处跟他唱反调,有些不满地推了一下桌子。
宋怜低头磨墨,谢觅佯装思考。
宣纸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一眼便瞧出闺阁女儿家的字。
几位皇子在商讨,完全没顾谢觅。
夫子没插话,任由他们吵的水深火热。
……
等到上午的课习完之后,几位皇子公主也去了骑射场,听说今日有场测试,就连圣上也会在场。
自然,他们这些伴读就不需要再场。
小太监伺候着,骑射师傅在旁边教导。伴读在旁边也没什么用,一排的站在那里还嫌碍事。更别说万一马儿受惊了,师傅们第一保护的也不会是伴读。
孔离失魂落魄的模样走在长街上。
其他伴读也轮流回道皇子居住的地方,只有孔离没有回去,反倒是坐在御花园偏僻的角落里面,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突然,低头看破了皮的的掌心。
好几道旧伤叠加着新的裂痕,可以说没一处是好的,眼中满是裂痕的手上出现一瓶陶瓷。
“拿去擦擦吧。”温柔的女声响起。
孔离抬头就看到一名女子,算是日日都能见到的熟人,“宋姑娘,在下不能收。”
随后,将受伤的手掩在背后。
宋怜也没有因为他拒绝而放弃,“只是看孔公子受伤,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曾经受委屈的自己,所以才自作主张的上前搭话。”
“是吗?你也……”孔离也注意到自己言辞不当,“在下与宋姑娘平日相见的少,就算见面也只是点头之交,更何况男女有别,还是不方便来往。”
“是我鲁莽了。”宋怜黯然伤神,“我本以为和孔公子是一路人,同样是不得宠的庶出被选进宫,同样都是命不由己的,没想到是我想的太多了。”
说罢,将药塞回袖中离去。
装腔作势的想要离去。
“宋姑娘。”孔离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