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便示意宁枝将凭几收下,亲自接过来瞧了瞧,立即垫在胳膊下试了试,道:
“顺手极了。”
宋清阮又问他:
“你竟会做这个?”
江清宴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在赵叔伯家时。。。。。。”
他说到一半忽然止住,连忙去看宋清阮的脸色。
宋清阮便笑了笑:
“赵家于你有养育之恩,合该不能忘了,无妨。”
江清宴这才放了心,继续道:
“那时做过凭几。”
宋清阮点点头,越发觉得这孩子不错。
心中有恩,知晓报答,甚至都无需她去教。
她笑着:“正好,昨日差人给你做了两三把椅子,大约现在做好了,你且瞧瞧去吧。”
江清宴那双黑瞳瞬间亮了下,却依旧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离开。
见人走了,宁枝立即雀跃着问宋清阮:
“夫人,您可知那小娼妇当时气成什么样子?”
宋清阮斜斜地将半边身子依靠在凭几上,笑着问:
“是何样子?”
宁枝道:“夫人这次可当真是赚大了!今日是那小娼妇的生辰!”
宋清阮挑了下眉,原来江枕偷她的龙涎香是为了这个。
她只当江枕是看见好的便想偷去给他娘呢。
从这上面想,江枕也算是个有孝心的,只是用错了法子,也没人教导着他如何踏上正路。
可实话实说,这种自觉,不应是骨子里自带的?还需得旁人教?
宋清阮垂眸上了神,恰巧耳畔又传来宁枝的声音,她便抬头听:
“赵妈妈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叫了一堆人在院中,听回来的人说,起初她还不愿意还,同世子撒谎说是老夫人给的,又同那些邻居说是二少爷在学堂中。。。。。。”
宁枝忍着笑,眼角都憋出了泪:
“是二少爷在学堂中表现得好,被先生赏得哈哈哈哈!”
宋清阮默默低头,强忍着没笑出声。
宁枝又道:“一开始世子也不给还,还说什么这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并非看在夫。。。。。。”
宁枝连忙止住嘴。
宋清阮笑着问:“并非看在我的面子上?”
宁枝讪笑着摆手:“夫人。。。。。。”
宋清阮毫不在乎地说:“谁管他的话?”
整个侯府都是吃她的,她若是想查,一声令下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