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燚扯住裤子,“住手!施予颂,我叫你停下!”
见凉了,左燚手足无措,终于露出最真实的哀嚎,“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施予颂却根本不看他,自然也不想就此停手。
左燚挣扎侧身,摔下沙发往前爬。
施予颂伏在他身后,右手搂着他的腰固定,另一只手继续扯他的裤子。
左燚奋力往前爬,瞥见电视机前的笔筒那一瞬,慌乱的视线聚集,单手撑地一扬,抄起其中一只铅笔反身朝后面的人狠力一划。
所有的愤恨和声响化为寂静。
施予颂停下动作,直身跪在他面前,左手挡着左眼,一秒后,血滴到地上。
左燚愣了几秒回神,猛地扔掉手中的铅笔,铅笔滚到一侧,锋利的尖端带着血。
“没伤到眼睛吧,把手拿开我看看!”
施予颂捂着眼,血从他的五指渗出来。
左燚碰他的手,“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施予颂拿开了手,没伤到眼睛,只是眉毛到额上划开了,血不停涌出。
左燚长吁一口气,“幸好没伤到眼睛……”
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施予颂瞋黑得可怕的视线,还有流下的眼泪,喉间的话咽了回去,惊惶之余只剩下无措——施予颂哭了。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在他面前哭了。
左燚伸出手,想摸一摸他。
施予颂拍开起身,冷静寒冱:“我不欠你什么了,这件事就和以前我霸凌你的事抵消。左燚,我和施岩都不欠你什么了。”
说完转身就走。
左燚朝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
只剩他一个人,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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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
叮咚——
霍胜拉开门就看见衣服沾血的施予颂,嘴上刻薄,“一天不见,还是这么不见外啊?”
施予颂没了之前的强势,轻声说了句,“很疼,能收留我处理一下吗?”
“你这疯子……”霍胜咬牙,把人拽了进去,拿出一块质地柔软的毛巾扔过去,“捂好,我去拿医药箱。”
施予颂听话,视线落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的书籍和照片散成一堆。
他又在调查那人了。
施予颂问,“叔叔这几天去哪了?”
如果霍旗开在家,霍胜不可能坦然露出任何那人相关,尽管这些书籍和照片都很隐晦。
“出差,股东大会那天回来。”
迫在眉睫了,本周五。
施予颂昂着头让他帮清理伤口,又问:“你说竞赛的时候见到他了,你觉得可能吗?”
他故意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