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有两个字,不过一秒,但是已经完全足够。这把嗓子不到半个小时前,还在跟她说,让她乖乖等他。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说出,和你接吻的时候这样的话。时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乎屏住了呼吸,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没人注意到她,大家的兴趣都被一通电话吸引住,西野奈笑眯眯地:“真的不来吗,有两个可爱的小后辈是你的粉丝,今天好像才刚去了你的一个什么周年会见面会的,没见到人很伤心来着。”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淡淡出声:“我知道了,十分钟。”挂了电话以后,西野奈神奇道:“我都还没告诉他在哪呢。”“你现在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一声呗,他意思可能是十分钟出门吧,”一个男人大咧咧地瘫在沙发里,“不过我多久没见到过欺岸了啊,”他叹道,“我上次见到他是哪年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在摇光社。”西野奈翻了个白眼:“除了编辑部,这人还在予死予生(11)没有哪一次,顾从礼对她表现出来的攻击性,比现在更加让人不安。像是体内的什么东西终于挣脱了束缚,冲动战胜理智,他不再克制和控制,近乎放弃的,身处于爆发的边缘。他的指尖搭在她颈间,捏着下巴抬了抬,时吟被迫微抬起头来看着他。她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唇瓣相触,他的牙齿像猛兽的利齿,尖锐的獠牙刺进皮肉,凶残又粗暴得被咬的粉碎,然后吞食入腹。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叫声全被含住,只发出低低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