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如何让对方同意和自己语音,他忽然发现这人换了个新头像——躺在床上的模糊人影。
从外形轮廓来看,膀大腰圆,无论是和柔弱的小白花还是漂亮的小寡妇亦或是娇气的小哭包都没有丝毫的契合度。
一颗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提姆问:头像是本人吗?
对方对他这个问题似乎非常无语,语气相当差地回了个:头像是我,不满意?
提姆头一次觉得和人聊天是这么的困难,难到咖啡都缓解不了内心的尴尬。
小红:满意满意,挺好挺好。
小红:打排位吗?
过了会儿,那人才回道:打,但你太菜,我带不动。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和提姆这个菜鸡组队。
电脑天才兼游戏高手看着对方发来的嘲讽,久久无言。
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人见识下自己真正的技术。
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段话过去,提姆却迟迟没等到回复。抬头一看,发现对方的头像上标着一个“游戏中”。
瞬间有点怀疑人生的他,狠狠地吸了口气,执着地等待着对方结束本局游戏。
好不容易捱到了三十分钟后,提姆迫不及待地发了个组队邀请过去,不出所料地被拒绝了;再发仍是拒绝,第三次则是冷漠的提示“您不是她的好友”。
事情回到了。
又去冲了杯咖啡,雄心勃勃的他今晚誓要和对方语音。
两个小时后,不堪其扰的好友“小白”怒而把他加入了黑名单,并气冲冲地下了线。
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乱按着,提姆觉得这人或许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盗号怪,兼职加勒比海盗的那种。
或许不用语音也能确认——要是这人的前置摄像头是带声音的就好了。
不过,脑子里虽然是这样想,身体却依旧很诚实地继续动作了起来。
尽管对方在盗号后修改了密码,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心满意足地登陆了名为“小白”的账号,加上好友,他抓紧日出前仅有的半个小时睡觉去了。
之后的一整天提姆都有些心不在焉,开会时也打开电脑挂着游戏,一定要在对方上线的第一时间堵住“他”。
但对方似乎是在补觉,直到下午五点都没有上线。
他等得越来越焦急,简直想直接按照查出来的地址飞去加勒比的某个小国,亲眼看一看对方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夜巡的前一个小时,对方上线了。
小白:你他妈有病吧?植物植物植物。
面对“他”的斥责,提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昨天打的一长段话大约是被拉黑吞掉了,正好他也想转换一下思路,于是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没有朋友不说,玩个游戏都没人带,好不容易有了个网友——就是这号的原主人,却被盗号的某人搞崩了心态,再也没出现过了。
所以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