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看向远处飞腾的法术,心神一震,加快脚步远去。
苍雾森林外围,姜怜杀了一条低级凶兽之后,正用剑把树猪的皮给拨开,树猪表面长有尖刺跟刺猬一样。在树猪旁边,躺着几株枯草,这几株枯草看着没什么特别表面,但表面有一层油脂用灵力一打便会燃烧自身。
姜怜把那火苗放到枯草里,这枯草是姜怜费好大劲才找到。苍雾森林因着雾气萦绕,常年阴湿,干草枯木都不好找。树猪的肉被铁剑割开,分成几片用木棍串起来炙烤。
架在火堆上烤的树猪表面开始变得焦黄油亮,往下滴着油脂,落在火堆中哧哧作响。杜亦云就躺在树干旁边,还未醒过来。姜怜用手把肉块撕了下来,机械般地吞咽着肉块,顺着喉咙把食物挤压到了胃部。
剩下的肉也全都被姜怜烤了,生肉腐烂快,制成熟肉带着也方便,姜怜用布把肉给包起来。这布块还是杜亦云包袱里的,过几天还要给杜亦云的伤口换布条,这点布她都得算计着来。
临近夕阳,草丛里的毒虫都开始蠢蠢欲动,夜晚是他们的战场,亦是凶兽的战场。姜怜抓起一大把鲜草,放在石头上面用剑柄碾碎,把汁液涂到自己和杜亦云身上掩盖气味。
她身上没有驱虫药粉,在村里时候山上的毒虫都可致命,更别说苍雾森林。爬到树上睡是目前姜怜的首选方案,难的是怎么把杜亦云也带上去。周围的古树都虬曲苍劲,粗壮的树干全都长在高耸的树端,靠下的树枝仅比手臂粗一点,姜怜可以在那里睡觉杜亦云不行。
扑灭火堆,姜怜背起杜亦云继续寻找可以夜晚落脚的地方,终于在夕阳即将落山时,姜怜看到了一棵树枝粗壮的古树。古树的叶子宽大肥厚,靠下的树枝也长的极为粗壮,竟有一米多宽,姜怜用布条把杜亦云整个都绑在身上,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放开手脚开始攀登古树。
杜亦云背在身后,姜怜爬的极为吃力,一个不小心就会后坠下去。攀到一半,姜怜向四周观察了一下确认周围并无危险。着手把杜亦云用布条紧紧缠绕在了树枝上面,避开伤口,防止掉落。她开始向更高处的枝干上爬,一直到顶端并未发现生物筑巢的痕迹,姜怜才松了口气,缠在手上的布条也已经被磨破。
太阳现在已经看不到了,被山头挡住,只留下绚丽的光辉彩云,夜晚就快来临。
姜怜爬回中间树干,杜亦云自从昏迷过去,直到晚上也没醒,吃的也喝不下去,这里的水源,草果她也不敢饮用。书上没有记录过的东西,她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直到来到苍雾森林她才明白自己的匮乏,光是这一下午遇见的草木植株,她竟有九成都不认识。
看向杜亦云苍白的面孔,姜怜拳头紧握,他日必定要让胡振,胡氏等人血债血偿!
姜怜给杜亦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随后在树干上开始修行,附近空气之中渐渐有灵气丝丝涌入,缓慢地钻入她的身体,冲刷着五大穴位,全身经脉。姜怜现在甚至有点适应了那丝丝寒气,她不明白这寒气是跟她的冰灵根有关,还是修炼的修士都有这种感觉。不过每当姜怜有一丝适应寒气,过几天寒气就跟叫嚣一般更猛烈几分。
夜晚,不时有猛兽嘶吼惨叫,树与树之间不时刮起一阵疾风,事实证明姜怜的选择是正确的,就在她修炼完毕查看树下时,蓦然发现不远处旁边有一具白骨,白骨上还带着新鲜的血丝。显然是某些毒虫或者猛兽吞噬的。
姜怜抬起手,手心上赫然浮起了一块手掌大没有形状的寒冰,这是她昨晚的成果。
爬上树干,姜怜摘了六七片宽大的树叶,放着备用,随后把杜亦云背下了树枝。水源是目前重中之重,姜怜拿起铁剑背起杜亦云继续向西出发。走了将近一上午,姜怜把杜亦云放下,给杜亦云的伤口重新包扎,伤口处隐约有溃烂之意,周围红肿。姜怜拿起一株普通药草,把药草磨成糊状涂抹到伤口,随后用布条缠绕上。
处理完伤口,姜怜用石头把肉块磨成肉糜喂给杜亦云,杜亦云双唇紧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姜怜低下眼眸撕咬着肉块,重新背上杜亦云上路。
一周后,姜怜沿着外围走到了赵国边境豫城。姜怜头上的发簪早已不知所踪,棉衣上面有结痂的鲜血凝固在上面,手臂处早就破破烂烂,不知是被猛兽撕咬还是怎么的,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姜怜手里拿的铁剑都卷了刃,这狼狈的模样就是乞丐也比姜怜光鲜几分。
远远从山坡处就可以看到豫城的城门,背着杜亦云姜怜快步向城门走去。这些日子杜亦云的伤病一直不断在恶化,普通的草药都无法稳住病情,她要尽快进城去找人医治。
临近城门,姜怜才发现不远处竟有许多木房草房在城外,像个小村子似的,而且人数还不少。
姜怜背着杜亦云排队进城,周围不少人都离远她捂着鼻子对姜怜指指点点。
到了姜怜入城,侍卫上下扫了一眼姜怜的打扮,冷声道,“叉出去。”
“是。”其他侍卫得到命令当即要架住姜怜的胳膊把她弄走。
“凭什么要我出去?他们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姜怜大声喊道。
侍卫长不屑的看了一眼道,“贫民窟里的人血液低贱,不准入城。”
“我不是贫民窟里的人。”姜怜正色道,如果忽略掉她一身破衣烂衫,似乎还有一些说服力。
侍卫长向姜怜伸出手,示意她交出身份行书。
这东西姜怜哪里有,宁国的身份行书早就在逃命的时候丢掉了,赵国的身份行书她更是见都没见过,作弊都没得作。
“我的行书丢在了路上,我是宁国人,母亲重病需要继续用药,等我进城再补给你可以吗?”姜怜语气诚恳。
不料侍卫长轻蔑厌恶的看向姜怜,冷喝道,“呵,果真是那帮下统人的做派,身患重疾,母亲病了,行书丢了,来人给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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