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家门,才将喝醉后无差别粘人的妹妹放下。
明光烁亮,混乱的情绪在如同白昼的光线中强行压回去,白砚思考着如何教导妹妹,她却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做了错事,踢开鞋子踩在地上。
“穿鞋。”
“哦……”
昏头昏脑地转回来,白水心弯腰。
披在肩头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掉下去,盛起的光线中少女身上的每一处异常都清晰可见。
手腕上掐出的红痕从眼底探过去,她弯下身体时乱七八糟的系带散开,一看就是囫囵系上的模样。
白砚顿住,盯着她看,
目光如果真有实质,她现在想必已经被他鲜血淋漓地活生生剖解。
“心心。”
他叫住她,“谁帮你穿的衣服?”
“什、什么?”
他不妨问的更加干脆直接,“谁脱过你的衣服?”
“呃……那个……”
答案如此明显,甚至不需要她多余的重复。
松开的系带在空气中不安地颤抖摇晃,她低着头,脆弱白皙的脖颈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折断。白砚毫不怀疑,倘若面前有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或是一个可以跳进去的洞,她会毫不犹豫地拔腿从他身边逃开。
微妙的臆想比任何荒唐事都更加惹恼他。
手掌盖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将上面的痕迹一一收拢在掌心,几乎是拖着跌跌撞撞的妹妹走进浴室,不顾她的委屈撒娇,按倒在盥洗台,镜中映出她仓皇的神色,与身后面色疏冷的哥哥形成对比。
水流涌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冷水下面,不许她逃开。
清澈的水流冲刷着刺眼的红痕,心中的燥意更加无法平息。
“他还碰过哪里?”
少女的身体半跌在怀里,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水汽,“还,还有……嗯……”
白砚却忍受不了答案。
推开淋浴间的门把人丢进去,倏地打开花洒,刚刚才站稳的白水心抬头就被淋下来的热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逃开,被一只手牢牢定在原地。
“洗干净。”白砚站在门外,命令她,“全部。”
渐渐地,她眼里的潮湿越来越汹涌,快要凝成泪意。
暧昧的分辩却从那张无辜的嘴唇中吐出来,她委屈地说,“我、之前洗过了啊……”
头顶的光衬得他脸色更白,仿佛失去血色。
她实在抖的厉害,不知道是怕还是被热水烫到。
白砚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给她找到借口。
“清醒了再出来。”
白砚关上门。
妹宝人生哲学belike:是的我会平等惹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