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肉计时器吗?”昼神幸郎走出来,日光瞬间烫起他暴露在外的肌肤。
寒山无崎单手遮着刺眼的阳光:“不是。”
“啊幽灵居然能晒太阳,”昼神幸郎用手扇了扇风,“离会馆还要走好一会儿,刚吃完饭还是不跑太快了,说点吓人的降降温吧。”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什么?”
“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你知道用红笔写他人名字很失礼这件事吗?”
昼神幸郎配合地点点头:“我知道,爸爸说过这是绝交、下挑战书还有……诅咒的意思。”
“新学期到了,大家重新回到了学校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座椅柜子收拾干净。但是,在一列崭新干净的柜子里,有那么一个柜子格格不入,它的柜门上用红颜料写满了各种侮辱性的句子。可大家好像看不到这个脏兮兮的柜子一样,对它视若无睹。”
“新转来这个学校的大翔很是不解,但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敢多问。”
校园霸凌?孤立?昼神幸郎开始猜测。
“一个月后,大翔和班上的人都混熟了,可路过熟悉的走廊,那扇柜门的样子还是和开学时一模一样,没有人管它。大翔假装不小心丢了东西停下脚步去捡,近距离地看了一眼,他发现柜门的主人姓佐藤,名字被红色颜料盖住了,门微微敞开,有一股臭味从里面传出。”
尸体?
“他没敢细看,慌慌张张跑走了。第二天,他和处得好的同学打听这件事,问你知道我们班那个涂着红颜料的柜子吗,同学的表情很糟糕,连说不知道不知道。”
“虽然大翔很好奇,但他知道有些事还是不接触的好。他学着其他人,成功地把这个不正常的柜子踢出了他的学园生活。”
“毕竟,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柜子。”
“没了?”昼神幸郎等了一会儿。
“题干完了,”寒山无崎说,“接下来是设问。”
“一,你觉得谁在诅咒谁;二,柜子里面有些什么;三,等你答完前两个问题再问。”
昼神幸郎不信任地看着寒山无崎:“你每次说的话都不能当真。假如我接受了这个背景设定,顺着你的问题开始想,我在脑内会自动为这个故事补上漏洞,加上我认为可怕的东西。其实你根本没有想好答案。”
寒山无崎的脸上展露出适当的惊讶:“你的警惕性提高了。”
“你已经这样套路过我好几次了,上上次讲的爱子死亡之谜也没解答,”昼神幸郎白了寒山无崎一眼,“不过算了,我觉得是其他的同学在诅咒佐藤,柜子里是佐藤的尸体,柜子有多大?”
“嗯……排球馆的长廊,那边铁柜的大小,有印象吗?”寒山无崎比划了一下大小。
“考虑一下你的恶趣味,我觉得是头。”
“如果是其他同学在诅咒佐藤,那佐藤人在哪里呢?”
昼神幸郎确认:“第三个问题?”
“嗯。”
“在柜……不对,你没有说佐藤是死是活。被诅咒的佐藤会反过来诅咒其他人吗,不对……”对上寒山无崎黑漆漆的眼睛,昼神幸郎愤愤地搓头,快要擦出了火花,“你……我在这儿跟你玩这种游戏干什么,行了,柜子里面是排球,行了吧。”
两人到了排球馆,快被烤熟的感觉总算是从后背褪去。
“那我收回第三个问题。”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