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世,他躲开了坠崖之祸。“我能躲开,也希望你也能躲开。”柳渊将纸装进信封,然后用胶封好后,将阿鹤叫了进来。“阿鹤,你拿着这个,神不知鬼不觉扔进沈泽的营帐。”柳渊道:“我原本要自己去,但是我现在右手有伤,去了我不一定能从那里全身而退的回。”“公子?”阿鹤拿着信,脸上的表情十分疑惑。“没事,跟三殿下开个小玩笑,他看了信肯定非常生气,所以,你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是你。”阿鹤看了眼那信,觉得自家公子的表情,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是夜,阿鹤根据柳渊的指示,将那信扔在了沈泽的桌案上。沈泽夜巡回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桌案上的信封,他将守在门口的士兵叫进来问道:“有什么人来过吗?”两个士兵都十分意外地摇了摇头。沈泽让他们离开,伸手拿过那信件,信封是用街面上最常见的纸做成,沈泽笑了一下,对方这样行事,想来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留下什么让他察觉的痕迹。他打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他先是有些意外,然后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小狐狸……”沈泽笑道。柳渊千算万算,就连行文中都注意了分寸,但是他不知道,这样能通晓未来的事情,已经直接点明了他的身份。“果然是你啊……”柳渊送了信之后,心里并没有多放心,因为上面写的东西虽然已经经过他修饰,但是沈泽来讲,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一些,柳渊担心沈泽会误以为这东西是蒋家的障眼法,反而误了时机。“阿鹤。”阿鹤从外进来问:“公子有何吩咐?”“我修书一封,你想办法送给在行宫的贤妃。”“三皇子母妃?”“对。”贤妃是一个谨慎的人,他甚至只用说让她远离皇帝膳食,她就能竖起万分的小心。柳渊将东西写好,装进竹筒中,交给阿鹤道:“这事情你亲自去处理,同样,不要让贤妃察觉。”阿鹤虽不明白,但是还是点头道:“属下明白,那公子您自己要多小心。”柳渊点头道:“我确定了一些事情后,我就会动身回京。”阿鹤当天晚上便离开了,柳渊一直派人守着沈泽的营帐,但是沈泽那边就好像是没有看到那信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柳渊觉得不太对劲,他想是不是沈泽没有看到东西,还是对方太沉得住气了。于是,他将那东西又写了一封,这回他换了个目标,让自己的暗卫扔到了崔钺那里。崔钺看见了,而且崔钺确实有反应,他几乎是在看到东西后不久就去了沈泽的营帐。但是没过一会儿,人就出来了,甚至在营帐门口将那信封扔到了燃着的火盆里。柳渊这回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沈泽没有相信?沈泽觉得是什么人在恶作剧?还是他真的觉得是蒋家故布疑阵?柳渊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是要想办法找到答案的。这个答案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因为他的暗卫和沈泽的人马都在大漠里遇到了风沙,许多人在那会儿建立了一些类似于过命般的交情,所以,柳渊这边的暗卫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沈泽有一批人马已经走小路北上了。这个事情传到柳渊耳朵里的时候,柳渊正蹭着沈泽的马车,在思考对方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纸条上的内容,是不是还需要铤而走险再送一次。主要是他们现在已经启程,队伍里人太少了,若是再次送信,沈泽绝对能把他抓个现行,所以柳渊还没动手。真正的变故都在沈泽到京城的时候才发生,现在他还有机会。只不过,当他听到自家暗卫传来的消息是,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呵,原来他早就已经有部署了?!他故意装作没有相信,什么都没有发生,等着我自投罗网呢?”“他捉了我想干什么?让我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抖干净吗?”“可笑。”柳渊这一话是在骂自己,他与沈泽斗了那么些年,怎么可以觉得,对方因为和上一世相比少了些年岁,就没那么厉害了呢。所以,当天,柳渊找了个由头,要离开沈泽的车队。“怎么?”沈泽听到消息,亲自过来询问。柳渊笑道:“就是家父让我去采买一些东西,要绕一些路,所以便不与殿下同行了。”沈泽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柳渊。柳渊被他这个眼神盯着心里发毛,脸上还是笑着,道:“殿下喜欢些什么?若是我看到了也可以为殿下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