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执说:“我也不是傻子,别老是找借口糊弄我,反正我不相信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要真有什么绝对不能和我在一起的理由,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被逼问到这种地步,阮灵风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了。他抬头,看眼前年轻又英俊的alpha,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有无限种可能,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错觉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阮灵风道:“我是有理由。”
陶执是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理由,他觉得一切都是借口,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又有什么不能克服的?他问:“什么理由?你妈不让你找比你小的,因为和你八字相冲?”
阮灵风没心情搭理他这句不知道是不合时宜的玩笑话抑或是阴阳怪气,也不遮遮掩掩了:“你还记得上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的关于我们的信息素的事吗?”
时隔多天,阮灵风的确收到了复查结果,和那位医生预估的一样,他的腺体有异于一般人——或者说,他和陶执应该都是万里挑一的一对。他也拒绝了机构想要他配合研究的请求,不管这种特别是好是坏,他都不喜欢那种自己是个另类的感觉。
陶执应说:“记得。”
阮灵风道:“我拿到结果了,确实就是上次说的那样,腺体和信息素比较特殊,可能只有我们互相能闻得到彼此的信息素。”
“所以?”
“所以……”阮灵风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很慢很慢地说,“我觉得我们可能就是因为能闻到对方的信息素,产生了一系列本来不会有的好感。”
他觉得他像在给自己读判决书。
可他还是说完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种错觉而在一起,我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方面都差得蛮大的,现在一时冲动上头……”
陶执没让阮灵风把话说完,他把阮灵风推到墙边,一手捏着阮灵风的肩。他眯起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他眼神中流动:“你知道什么才是冲动上头吗?”
alpha的信息素忽然爆开,无法抗拒的oga贴着墙动弹不得,身体有些发软,但被alpha用另一手扶住了腰。
陶执低下头,靠到阮灵风颈间,撩起他半长的发,精准地找到对方腺体处,手指在那小块皮肤上来回摩挲:“你知道你现在在一个alpha家里吗?你们二人独处在一个空间,这里没有任何
……
自与陶执不欢而散已逾几日。一桩事情解决,这几天阮灵风脱序的生活已然回到正轨,上班,带着团队跟合作方周旋,下班,点个外卖草草吃完,继续处理杂事,或是一个人看看电影。
只是有时候阮灵风会想,一切真的都已经重回最初的轨道了吗?可能回到轨道上的也已经不是原本的他了吧。他现在的生活看上去与从前无数个单调乏味的日子无异,好像没有陶执这个人了,可对方留下来的痕迹还无处不在。
阮灵风抽空收拾了家,把陶执之前来他家待着时用过的拖鞋、杯子、沙发抱枕都收了起来。其实阮灵风犹豫了一阵是否要丢掉,可想想扔了才是真的戏多,又还不至于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关系,没到那种看了就痛的程度,何况东西都还是能用的,留着吧,下次有客人来还能让人家用。
虽然他家基本上不会有别的客人来。
阮灵风又想到,陶执的家,应该也很少让别人去的,他记得陶执易感期的时候,他向陈平打听陶执的住址,陈平说过这人领地意识很强,连作为经纪人的陈平都没办法进他的家门。
但陶执对他毫不设防。那天陶执本来做的是什么打算?陶执是真的觉得他们两情相悦吧,或许以为能碰上面就能说开了。故意挑在了家里,可能是愿意向阮灵风敞开所有的意思。如果按照陶执本来的计划进行下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陶执是不是会带着阮灵风参观他的家?虽然空荡荡,但存放了陶执许多回忆的地方。是不是还要跟他讲以前的事,把自己的曾经也分享给阮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