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解释。
真要是被定性为投机倒把,他们这些好不容易保住的家当全都没了。
听闻他们的身份还想坐车,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还想坐车?不让你们剃头挂着木牌回去就不错了。”
“别,同志,我们这就走。”
“对,我们这就走。”
桑茵茵也被吓到了,真要是被剃了头挂着木牌,那可就成这时代的反派典型了,她才不想被批斗呢!
“赶紧走,晚了可就通知民兵连的人了。”
在纠察队的看管下,几人灰溜溜的扛着东西走上了下乡的小路。
大中午的都没吃饭,几人又累又饿,但想着他们不及早到大队报到会有民兵连的人出动,一个个都埋头往前走。
等他们走到河湾村大队的时候,天色都黑下来了。
当看见队里分下来的房子的时候,一家人傻眼了。
眼前这破烂不堪,已经坍塌了一半的房子,就是他们的房子?
这也能住人?
“书
记,这屋子是不是……”
苏秋生:“这屋子虽然破,但修修就能住了,别的大队可是只能住牛棚,你们难不成想住牛棚?”
一听这话,桑文华立刻闭上嘴。
住牛棚是极尽屈辱之事,他当然不愿意。
桑文华能忍,袁红可不能忍。
“书记,你看我们家两个女人,住这地方也太危险了些,我女儿年纪还小呢,就不能通融通融?”
说着话,她把桑茵茵推了出来。
“这不是我说了算,你们住啥地方那都是有规定的。”
放下手里的一小袋粮食,说了明天去哪里集合苏秋生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桑家三人面面相觑。
“他爸……”
桑文华拧起眉头:“行了,再不收拾天就黑了。”
这会儿不是在省城,没有电灯,他们手里连煤油和煤油灯都没有。
一家人匆匆忙忙进破屋子收拾,连平时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桑茵茵也不例外。
自从两个哥哥被抓之后,她就不再有特殊性了。
吃饭的时候,桑茵茵喝着喇嗓子的玉米粥哭了。
“爸妈,我不想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