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跌疼那里?”
“我头晕。”她委屈的撒娇着。
“我拿一片解酒药给你吃,你昨天喝醉酒了。”他从柜子中找出药丸,拿来开水,让她吞下。
雪儿偷偷看了一下他好看的唇形,心中有如小鹿乱撞。他抱她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拉好被子道:
“再睡一下好不好?”
看温行远一脸疲倦,雪儿也不想求他陪她,乖乖的点点头,温行远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走了出去。
雪儿捧着被单,轻抚额头,羞红了小脸,露出痴痴然的笑容。这是她的初吻呵——只要她出了一丁点小状况,温行远就会更加的宠爱她,这是雪儿的新发现!
所以,她打算三不五时来个人为意外。例如,滚下楼梯啦,跌倒受伤啦之类的小意外,她一一盘算,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划得来。会痛耶,如果不小心留下疤痕就会变成丑八怪了。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有所损伤?不行不行,再想别的,一定可以想出一个让温行远更疼她的好方法。
可惜,无论唐雪儿如何精心计划也是白费力气了。因为--唐煜回来了!那个原来应该一个月后出现的唐煜提早回来了。
在确定温蓉远初受孕的近半个月,唐煜急急忙忙整装回国,怕的是胎儿成形一个月后到出生那一段时间都不宜搭飞机。而温蓉远坚持要回娘家待产,原因很简单“埔里水质好,专出美女不是吗?我要生一个漂得得足以和雪儿较劲的女儿来养。”她这么坚持。
而结婚六年来未得一儿半女的唐煜早已想孩子想疯了,自然是对她干依百顺--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是反对过妻子的。唐煜旅居瑞士的父母,听说唐家快有后了,也连忙兼程赶回来,非常凑巧的在香港转机时竟然和唐煜同一个班机飞回到台湾。
乍然知道要和雪儿分开,温行远的心好像被挖开了一个大洞似的空虚难受。毕竟他已经非常习惯有雪儿在身边陪伴的日子。自从唐煜满面春风的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后,他的心情一直低落到现在,而雪儿正在她的小书桌上收拾东西。
唐煜道:
“这次我父母也回来了,急着要见小雪儿呢!两个月来真的太麻烦你了,行远。”他太高兴了,以致于没有发现两人异常的沈默,还催着一旁慢吞吞的雪儿:“快点呀,雪儿,等会儿还要到公寓去拿行李呢!”
唐雪儿苦着张一小脸。
“堂叔--我可不可以再多住几天?”
“不行不行,打扰你温叔叔已经很久了,他本身的工作早已忙得不可开交,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了。何况我们大家全回来了,可以天天带你到处去玩。”唐煜直摇头,说些话来哄她。
雪儿一张脸全皱成了苦瓜样。以后住到唐煜郊外的家,就会离市区好远了;而且想像得出唐煜为了一解愧疚之心铁定会带她到处玩,回台北探亲必定也少不了--等玩到一个段落,她也开学了,又得再回到台北的贵族女校住宿。那和温行远不就天涯海角、两地相隔了吗?好悲惨哪!
温行远载雪儿回到公寓,唐煜自己开一辆车,温行远大手大脚的将雪儿的行李提下楼去。
雪儿嘟着一张小嘴,看温行远。
“巴不得我走呀?留也不留我一下。”
他蹲在她身前,从西装内袋中拿出一条银项练,坠子是一只钥匙,上面嵌着几颗漂亮的小宝石,红的、蓝的、绿的--排列成星状,挂在她脖子上。
“这是我公寓的钥匙,欢迎你随时来--雪儿是这里的小女主人。”
雪儿皱眉。
“好漂亮;但是--那我不就成了钥匙儿童了?”
“那也是个最漂亮的钥匙儿童,对不对?”他笑。
“对!”雪儿满意的咭笑。
“好了好了,小雪儿,咱们走了哦!”唐煜喳呼的叫着,一路从门外叫进来。
雪儿叉腰瞪他。
“你懂不懂礼貌呀?我们正在话别耶,气氛正好,你就上来赶人,真是没有规矩,至少也要等我掉几颗眼泪充充场面,连这点你也要搅局,真是刹风景。”
唐煜张口结舌,一头热的上来却只得到一顿教训;而他甚至还必须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歉疚,真是的。